在聽到寶釵的話後,侯穎君微微變了臉色,不過她很快鎮定了下來,淡笑道:“原來寶娘子也在呀,你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和藹大方,我婆婆過生日你們想怎樣表示一下呢?”
“這是我的一個抹額,若不嫌棄,就當是我的禮物嗎?賴大娘現在病著,我也不好登門拜訪,還請你代為轉交。”
侯穎君拿過抹額,見上麵大大的繡著了一個“寶”字,頓時眉開眼笑:“寶娘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我代我婆婆謝謝你。”
說罷便搖搖擺擺的走了,帶侯穎君消失之後,水惲看向寶釵:“此計可成?”
“你放心好了,說到藥物相克,估計沒幾個人能夠比得上我吧,畢竟當初崔嬤嬤可是對我進行過魔鬼特訓的。”寶釵頗為得意。
二人又拉著手說了些交心的話,在得知自己一雙兒女的小名後,水惲噗嗤一聲笑了:“果然大俗大雅,歡歡、喜喜若是知道自己的小名,怕是要嫌棄了。”
“他們的大名還沒有定好,本想等他們大一些,請皇上賜名,現在不用了,等你回去給他們起吧。”
水惲點了點頭,忽然乘寶釵不注意,附身過去,吻住了她的唇,寶釵頓時感覺自己被雷擊中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頓時沒好氣的推開了他:“哼,我就說為何晚上睡覺有時候覺得怪怪的,原來是你在作怪。”
水惲低頭笑了起來:“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寶釵正要反擊,卻見門開了,牛牛的小臉探了進來:“寶娘子,小鶯姐姐找你呢。”
寶釵到鶯兒的房裏時,卻見她正揪著石磊的耳朵不放,石磊一邊哀叫,一邊將求助的目光投到寶釵身上,寶釵忍住笑說:“你們這是有什麼公案,要我這個薛青天審呀。”
“薛青天,這小子說什麼收到密報,要去見世子,被我攔住了。這若是送過了,世子豈不是又要涉險。”鶯兒狠狠瞪了一眼石磊。
石磊頗為委屈,他若是不送過去,世子知道了,也是一頓收拾呀,而且不會像鶯兒這般溫柔。
“石磊,送過去吧。”寶釵淡淡的說,石磊得令,忙躥了出去,待他的身影看不到了,鶯兒忙湊到寶釵身邊,不服氣的說:“我幫你攔著,你倒好,倒讓他去了。”
寶釵歎了口氣:“世子是匹狼,是關不住的。”
在屋子裏,石磊小心翼翼的看著水惲,水惲看過密報,冷哼到:“果然狼子野心,在京城,我便覺著不大對勁,罷了,既然他們像耍花樣,我們便陪著他們戲耍一番吧。”
說罷他提筆寫信,待寫完之後,他冷哼到:“速度將消息傳到京城。”
石磊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水惲歎了口氣,看向寶釵方向,自己現在身不由己,真希望以後有放下一切,與寶釵廝守的一天。
那一晚,兩人終於可以放下一切相擁而眠,靠在水惲寬厚的懷裏,寶釵忍不住啜泣道:“你可知當得了你殉國的消息時,我差點便想隨你而去了,若不是為了肚裏的孩子,我真的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