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進到屋裏,卻見氣氛有些緊張,太後和皇後正麵帶不悅的看著寶釵:“你出去一次,回來便有了身孕,該如何解釋。”
寶釵淡淡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自然是世子的,我與世子在邊關相認之後,情難自已,有過夫妻之事。”
太後看向劉嬤嬤,劉嬤嬤點了點頭:“時間倒是對的上。”“可是畢竟有些不清不楚,而且現在世子還在世的消息不能傳出去,所以這一胎不能要。”太後冷冷的說。
寶釵驚恐的看向太後,卻見她眼神非常堅定,的確,現在世子水惲還在世的消息大家都不知道,若此時大家眼中的寡婦寶釵懷孕了,怕是會掀起軒然大波。
皇後輕輕歎了口氣看向薛姨媽:“我們知道是委屈寶丫頭了,隻是現在情況特殊,還請夫人勸勸寶丫頭,一切以大局為重。”
待到太後皇後離去後,寶釵便忍不住撲到母親懷裏大哭了起來。
薛姨媽抱著女兒心裏萬分難過,她自然相信女兒懷的是水惲的孩子,但是這孩子來的的確不是時候。
“孩子,你已經有了歡歡喜喜,而且等水惲回來,也一定會有其他的孩子,這個孩子便舍了吧。”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哭泣不已。
寶釵哭著搖頭道:“這是我的孩子,我和水惲的孩子,他很乖的,便是我在回京城的路上那樣顛簸他都安靜的在我的肚子裏,他不想離開我,我也不要舍棄他。”
“可是若如此,京城定然會有很多對你不利的流言,而且水惲的事兒說不得也會暴露。”薛姨媽苦口婆心的說,“這是我的外孫,我哪裏舍得,隻是凡事兒要以大局為重,你的路還長著呢,切莫因小失大。”
在母親的勸解下,寶釵冷靜了下來,她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歎道:“且讓我想想吧。”
在打蘸的寺廟裏,賈母關切的問:“還是沒打聽出是什麼事兒?”
樊盡忠搖了搖頭:“那婆娘進了宮便去了自己女兒處,那邊的人口風都很緊,我也打聽不出什麼。”
賈母看向戲台方向,府裏的那些個後輩們都在那兒邊看戲邊笑鬧,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老祖宗為了賈府的未來操碎了心。
而就在賈母房間不遠的地方,賈珍也在和人密談,而那個人便是北靜王。
“北靜王好大的手筆,這次打蘸怕是花了不少錢吧。”賈珍笑道,“無事,我的王妃是個抓錢手,為我搞來了不少錢。”北靜王無所謂的笑了,“最近還為我買來了一根價值連城的簪子。”
他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根簪子,而賈珍一見這簪子頓時大吃一驚,這居然和自己的簪子有幾分相似,同樣是釵頭鳳的樣式。
“我越看這簪子越喜歡,聽說珍老爺也有一根這樣的簪子,希望能切磋一番,品一品這簪子的妙處。”北靜王一邊把玩著簪子,一邊緩緩的說。
賈珍的眼睛如同粘在簪子上一般,待他回過神來,忙笑道:“北靜王說笑了,我的簪子自然比不得王爺的珍貴,哪裏好拿出來獻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