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石磊歎道:“我知道你也牽掛鶯兒,但我現在必須派你去京城,因為我發現甄寶玉好像已經不在邊城了。”
石磊聽了一驚:“皇上已經在提防他了,冒著被抓的危險,甄寶玉此時去京城意欲何為?”
“我估計他在追尋寶藏的下落,前朝那批寶藏是他翻身的資本,她自然非常在意。”水惲冷哼道,“隻是我聽說,想要這批寶藏的人不止他一個。”他的眼睛越來越冷,這些人利欲熏心,圖謀不軌,卻殃及了他可憐的妻子和孩子,隻希望寶釵能夠躲過這場浩劫,安然生下他們的孩子。
“爺,我明白了,我馬上回京盯著甄寶玉,絕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還是那家隱蔽的酒館,甄寶玉看著對麵一直喝悶酒的人冷哼道:“我懷疑你是為了我的好酒才和我合作的。”
“今日被父親責罵了。”賈蓉歎道,“我想了些法子,先把簪子給弄出來,結果我父親對我防的跟賊似的,真沒想到,我與他是親生父子,卻弄得如此。”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利益麵前,血緣又算得了什麼呢?”甄寶玉冷哼道,“便是皇家不也如此嗎?當初為了爭位,前太子一府上下,雞犬不留,母親忍痛生下我之後自裁,而我從小便藏在甄府,為的還不是那個位子。”
“說起來我們都是不得誌的可憐人。”賈蓉舉起酒杯笑道,“但是風水輪流轉,以後的事兒誰說得上呢。”
“你果然識時務,這便是我選你的原因。”甄寶玉讚許的笑了,“賈府祖上便是因為從龍之功而封爵,說不得你也能再現祖上的輝煌。”
賈母回到家裏,叫來樊盡忠:“今日我去了宮裏,賢德妃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去查查她宮裏那些宮女的家事,我看看有無可用之才。”
“老祖宗,我勸你還是消停些吧。”樊盡忠無所謂的笑道,“我聽說因為抱琴之事兒,賢德妃宮裏的宮女被換了個遍兒,我若是皇後,這麼好的機會,埋釘子還來不及呢,怎會留空子給你鑽,若到時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賢德妃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胎兒,隻要胎兒還在她肚子裏,後宮便無人能動她。”
“正是怕那些釘子對這一胎下手,我才著急。”賈母歎道,“我也知道此時不宜輕舉妄動,隻是......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對了,你查出寶釵為何被發配到皇陵了吧。”
“說是老皇托夢,要後人去守靈,那隻有沒了依仗的東平王王府倒黴了。”樊盡忠聳了聳肩,“對了,最近甄寶玉和北靜王分別在跟賈珍父子接觸,你說要不要讓這對父子知道?”
賈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必,該知道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你隻管將簪子偷出來便是。”
北靜王走進後花園的時候,便見馬妍正在涼亭你撫琴,“王妃好雅興呀。”北靜王笑道,“想是知道自己的仇人倒黴了。”
“那是自然。”馬妍笑著看向北靜王,“那個薛寶釵處處為難我,這次總算遭到報應了,你說若是她在那邊出了個醜聞,或者幹脆染病死了,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