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聽後渾身都在發抖:“你好歹毒的心,居然給我留了這一手。”“我為什麼要留這一手,大嫂心裏難道不清楚嗎?”薛姨媽幹脆也站了起來,“範氏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你們安分在我家住著,倒也罷了,我們家不缺你們這口飯,但若是你們又想什麼歪心思,那我們家也不是軟柿子,便是鬧到官府了,我把這些年的一件件一宗宗全給你翻出來,我倒要看看官府到底向著哪一邊?”
見薛姨媽眼露凶光,一身的氣勢將自己壓得死死的,範氏腿一軟坐了下來,支支吾吾了半天,忙說:“哎喲,老爺讓我早些回去,便不打擾兩位妹妹了。”說罷便奪門而出。
看著她的背影,薛姨媽冷哼道:“對付這樣的人,看來真不能軟。否則她還真把我們當好欺負的了。”
“這個拐子是怎麼回事?”薛四夫人好奇的問,當她知道了前因後果,臉都氣白了:“當年就應該開祠堂,在列祖列宗麵前把這夥人趕出去,為了一己之私,連宗族的孩子都要拐賣,這等人留在宗族裏麵簡直是個禍害。”
“當初我們要離開金陵了,不想多事兒,再說了,也是投鼠忌器,若真是開祠堂,也要追究五老爺丟了孩子罪過,所以沒有鬧出來,卻不想他們真的越來越過分了。”薛姨媽歎氣道,“現在想來,當時就該狠狠心,把他們趕出去。”
“姐姐也是一是心軟,須知養虎為患。”薛四夫人歎道,“隻希望他們能好自為之,莫要驚擾了寶琴的喜氣。”
範氏狼狽的回到房間,趴在皇上嗚嗚哭了起來,一旁的薛謙不耐煩地說:“幹嘛一早就在那裏幹嚎,吵死了。”
“老爺,這家人真不是人,居然給我們留了一手。”範氏哭到,“當年那個拐子他們居然還留著。”
“怎麼會,當時不是將那個拐子打死了嗎。”薛謙頓時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頓時咬牙切齒:“好你個薛謹,居然給我留了這一手。”
“老爺,我早就說了,他們一家人都是狠心腸,你卻不信,總說親戚之間總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現在看出來了吧,他們時刻提防我們呢。”範氏湊到薛謙耳邊說到,“看來我們也要來點兒狠的了。”
“你待如何。”
範氏看了看緊閉的窗門,然後低聲哼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紙包:“他們既然抓了我們的把柄,隻要我們也抓住他們的把柄便是。”
薛謙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你這是要幹嘛。”
範氏用手做了一個撒東西的動作,然後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寶琴聽母親嘀咕了一通,冷笑道:“這家人真是叫人膩味,當初寶釵姐姐出嫁之時,他們就來使過絆子,現在又來算計我,真真無趣。”
“果然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們真刀真槍我倒是不怕,奈何他們喜歡玩兒陰的,丫頭,你可千萬小心,若是你有事兒,豈不是要心疼死我。”薛四夫人將女兒抱在懷裏,擔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