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蟾怏怏的回到房間,正好夏金桂在找她,見她回來了,忙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到一旁:“如何,可得手了?”
“別提了,那個木頭樁子根本不解風情。”寶蟾歎了口氣,“小姐,今日我的臉都丟盡了。”
“這有什麼,當時又沒有外人,他一大老爺們,難道把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到處亂嚷嚷?”夏金桂白了她一眼,“這等小事兒莫要放在心上,我們還是商量之後如何做是正經。”
寶蟾想了想,忽然附在夏金桂耳邊嘀咕了一陣子,夏金桂沒好氣的說:“你就想好事兒吧,你當他們是白癡,你當這府裏便沒有嬌俏丫頭?會同意讓你這個外人去做陪嫁?”
她眼睛一轉,忽然笑了起來:“隻是若是三皇子自己看上你,那便另當別論了。”
此時寶琴正在房裏看著寶釵的信,她微微皺眉看向母親:“倒是奇怪,姐姐也莫名的收到了衣服,我聽說一些人會拿病人的衣服來過病,這兩包衣服會不會也如此。”
“很有可能。”薛四夫人忙口裏念佛,“阿彌陀佛,好在你三嬸機警,若是真把這來曆不明的衣服混到嫁妝裏,也是個隱患。”
“果然有小人作祟,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京城裏的一些人家,見三皇子妃這個名頭落到我頭上,便眼紅了,明著暗著怕是不會消停。”寶琴歎道,“其實我一早就料到會有這些齷蹉事情,隻是為了三皇子,我也就忍了。”
“正是如此,難道為了不得罪人便要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往外推?”薛四夫人讚許的說,“當年我與你父親議親的時候,也有人在一旁說風涼話,使絆子,我但是也萌生了退意,但是為了你父親,我義無反顧的嫁了,嫁過來後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兒,你隻要不怕,便沒人能傷得了你。”
寶琴緩緩點了點頭:“母親放心,我不會讓在意這些非議誹謗的,我要像寶釵姐姐一樣,自己立起來,讓大家都瞧得起自己。”
悄悄立在窗外的三皇子心裏一暖,果然是自己看上的女子,非常有決斷,他轉頭看向黑乎乎的院子,黑暗中的很多勢力已經在蠢蠢欲動,隻是他不害怕,為了他心愛的女子,為了他未來的小家,他自然要拿出些手段,讓人知道三皇子可不是軟柿子。
第二日薛姨媽便帶著一眾婆子到了大伯處,範氏見狀,心裏一咯噔,忙笑著迎了過來:“三妹怎麼來了,快請坐。”
“免了,這本來就是我家,倒不用大嫂客氣。”
範氏臉一下子黑了,薛姨媽自當沒看到,淡淡的說:“我是來道謝的,你們家的丫鬟果然能幹,倒茶倒到少爺的書房去了,我便帶著管事嬤嬤過來讓這丫頭看看,也讓她放心,我們家老爺、少爺還是有人伺候喝茶的,無需她操心。”
範氏被她夾棍夾棒的諷刺了一通,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三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丫鬟,什麼少爺的,嫌棄我們便直說,不用這樣編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