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姐姐,你我一起出來的,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今日我們既然已經被逼到絕處了,何不破釜沉舟,做一票大的,若是成了,以後榮華富貴自然享之不盡,若是不成,大不了爛命一條,也好過在這裏苦捱著。”
媚娘看了看四周,有些害怕的說:“也不知你有何妙計。”芸娘冷笑了一聲,將一張紙條塞入媚娘手中,低聲說:“我有一招食物相克之計,讓那薛夫人不知不覺中中毒,若是她沒了,我們姐妹再耍一些手段,說不得這主母的位置成你我了。到時候登上那個位子的人照應一下另一個,不就成了嗎。”
媚娘搖頭道:“你說得倒是輕巧,別說我們碰不到薛夫人的吃食,便是能碰到,京城高門貴女如此多,薛老爺如此財勢,何必屈就我們這兩個殘花敗柳呢。”
芸娘見媚娘推三阻四,絲毫不配合,頗有些生氣:“我是好心為你我姐妹尋一條出路,你卻如此膽小怕事兒,罷了罷了,我們就此別過吧,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說罷氣衝衝的回去了。
媚娘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將紙條緊緊捏在手上,然後進了府,才到大夫人門口,就聽到裏麵範氏的哭訴:“我今日又去求他們了,結果你那兩個弟媳都對寶珊的婚事不冷不熱的,還說待到寶琴的婚事結束後再說,這是大家的禮數嗎,姐姐未嫁,妹妹就要先嫁,難不成肚子裏擱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曾。”
“好了好了,我們好容易進到一個安樂窩,有吃有喝,還有美人相伴,你就消停些吧。”薛謙倒是無所謂。
“你倒是舒坦,成日和媚娘那個賤人胡調,待我忙完寶珊的事兒,我好好找那個賤人算算賬。”
媚娘打了個哆嗦,看向手中的紙條,然後咬了咬牙,向廚房方向走去。
芸娘回到房裏,便見潘氏正在喂王子騰藥羹,見她回來了,沒好氣的說:“不知伺候老爺,隻知道亂跑,若再如此,我一棍子打斷你的腿,免得你在外麵惹禍。”
芸娘委屈的萬分,她看了看潘氏手中的碗,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寶琴在屋裏看著寶釵送過來的添妝珠淚連連:“可惜姐姐不能來,我真想讓她送我出嫁。”
“小姐說了,見東西就跟見人差不多。”鶯兒笑道,“小姐還要我帶回來一些輕易見不到的瓜果蔬菜,都是用你帶回來的那些番邦種子種出來的。”
“太好了,其中有一種番薯,果實非常頂餓,若是推廣開來,大家都不會餓肚子了。”寶琴欣喜的說,“對了,寶釵姐姐的肚子怕是月份大了,要當心些,正所謂七活八不活,她這一胎萬不可有差池。”
二人正聊著,忽然鶯兒聽到窗外傳來熟悉的鳥叫聲,她撲哧一笑,忙告辭。
寶琴了然的看了一眼窗子,便放她出去了,待到屋後花林中,果然看到石磊含笑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