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找了個由頭讓她過來陪寶琴,更是找機會讓她與四妹,與蝌兒見一麵,大家先看看是否有緣分?若可以,我便找邢夫人提親去。”薛姨媽頗為自得。
“哦?不知你那個姐姐會不會從中作梗。”
“這你放心,我冷眼看著,邢夫人是個省事兒的。否則這些年賈府有得鬧了,她自己也可憐,沒一兒半子伴身,繼子又被我姐姐狠狠的捏在手上,跟她不親,所以這些年,她也就吃齋念佛淡了心事。”
“也罷,若是孩子合適,我們便提親吧,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隻希望我們的孩子都能夠找到自己人生的知己,一如你我。”薛謹握住妻子的手,趁她不注意,放在唇邊親了親。
薛姨媽白了他一眼,羞答答的出去了,薛謹嗬嗬笑了起來,自己年少拚搏,從中遭了多少內憂外患,受了多少明槍暗箭,好在自己的妻子一直在自己身邊,與他並肩作戰,得此賢妻,夫複何求。
寶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邢蚰煙,笑道:“你到有一些林姐姐的風範,都是這麼柔花照影,弱柳扶風。”
“寶琴妹妹可折煞我了,林家小姐才真是有福氣,覓得良婿,還生了個可愛的女兒,我還未出閣,不好去看她,便托人帶去了我做的一些針線,希望她喜歡。”邢蚰煙露出得體的笑容言。
“隻可惜呀!”寶琴故意長歎了一聲說,“真是為她不值,你說說,有道是嫁女嫁高,娶妻娶低,林大人在朝中也是大官,為何要招一個那樣身份地位不相匹配的女婿啊。”
說罷她別有深意的看向邢蚰煙,邢蚰煙咬咬嘴唇,然後淡淡的說:“寶琴小姐這樣說我倒覺著不對,夫妻二人更多的是情投意合。林小姐的夫婿雖說家世不顯,但是他自己有才,而且誌存高遠,以後定然能夠為林小姐擋風遮雨,若是找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就是家裏有萬貫家財,最後不也要被揮霍一空嗎?”
她看向寶琴,推心置腹的說:“想我們家便是如此,之前我們家也算是有些閑錢,否則也無法讓賈家看上眼,與我們家結親,但是我父親軟弱無能,我母親也不會操持俗物,結果家裏越來越窮,我心裏雖然著急,但到底隻是一個女兒,無法做什麼,這些年的顛沛流離,讓我深切感受到,千金在手真不如一技存身,有萬貫家財,倒不如誌向高遠,這樣便是現在家裏窮苦些,以後也會好的,否則便是現在家裏麵有萬貫錢財,也有花光的一天。”
寶琴有些不以為意的笑道:“瞧你說的,那如果現在我與你介紹一個達官貴族,你可願意。”
邢蚰煙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想走又不好走,隻得說:“抱歉,寶琴小姐,我與你姐姐寶釵有過幾次接觸,見她是不是凡俗之人,心中有丘壑,與你之前也有過接觸,也覺著你是嬌俏可人,不是那種等世俗之人,今日此言雖不知真假,但我隻希望寶琴小姐,莫要將這些身外之物看太重,更要看重的是夫婿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