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的人二話不說,與保護寶釵的人打了起來。寶釵拚盡力氣,挪到一輛馬車旁邊,先把兩個孩子丟上去,然後自己費力的爬了上去,然後將簪子狠狠的插在馬的屁股上。
馬匹受疼,長嘶一聲便拚命往外跑,中間很是撞倒了幾個偷襲的人,寶釵一邊死命的抽著馬,一邊心裏默默祈禱,一邊是不知名的人,一邊卻是那個死都忘不掉的樊盡忠,自己一定要逃,隻希望兩邊之人不要為難自己的下屬。
偷襲的人見狀,忙丟下樊盡忠,朝著馬車方向追去,樊盡忠嘴裏罵了一聲,也隻得追了上去。
慢慢的寶釵感到自己有些抓不住韁繩了,她大腿上的傷口已經疼得有些麻木了,傷口失血再加上麻藥的作用,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來重,她狠狠咬了咬嘴唇,又狠狠抽了一鞭子,卻不想正好抽到馬的眼睛上,馬兒吃疼,揚起蹄子大叫了一聲,便掙脫了韁繩跑了。
整個馬車被甩到了路邊,寶釵被甩了出去,趴在草垛上半響才反應了過來,而兩個孩子也被丟了出來,哭著向寶釵爬了過來。
寶釵掙紮著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裏,聽著越來越近的馬匹聲,她不禁煽人淚下,她還是沒有逃過,也不知自己會受到怎樣的屈辱,這兩個孩子又會如何,現在隻能先保住孩子了,便是她真的被帶到京城,受萬人唾罵,至少這兩個孩子還會得到皇家的庇佑。
一時間,很多念頭在她心中盤旋,最後都定格在一張冷峻的臉上,“水惲,對不去,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她依依不舍的在兩個孩子額上親了親,“便是沒有媽媽,你們也要好好長大,知道嗎。”
“他們不會知道的。”追擊的人已經過來了,他們哈哈笑著圍住了寶釵,為首一人笑道:“因為他們也會隨你而去的,正好在陰間找他們的死鬼老爸,你們也算闔家團圓了。”
歹人們都肆無忌憚的大笑著,那如刀子般的眼聲好似要把被他們包圍的母子三人淩遲而死,就在他們舉起了刀時,幾隻冷箭穩穩的飛馳了過來,插在了幾個人身上。
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心腹忽然倒下,那個首領嚇了一跳:“誰,是誰,有本事站出來。”
“是我。”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擋在了寶釵的麵前,寶釵聽到熟悉的聲音,瞬間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抬起頭,正好看到來人轉頭看向自己,那雙熟悉的眼睛讓她一下子熱淚盈眶,是水惲,真的是水惲來救她了。
那首領還要問什麼,卻不想周圍竄出更多的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把他的屬下都幹掉了隻留下他被帶到了水惲麵前。
水惲一把拉下他的麵罩,然後冷哼到:“這不是北靜王的屬下甲六嗎,欺負婦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衝我來。”
甲六咬了咬牙,哼笑了起來:“東平世子下得一手好棋,把天下人都騙了。”
“兵不厭詐,你們王爺不也以不問世事,不慕權貴的麵目示人嗎,隻是為了遮掩他的狼子野心罷了。”水惲看了看手下,馬上有人將咒罵著的甲六拖了下去,至於做什麼,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