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忙攔下眾人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夫人為玉釧兒找了個好去處,這丫頭不懂事,正哭鬧呢,真是不知道夫人的苦心。”
玉釧兒大叫到:“好去處?那就是殺人的魔窟,我不去,我姐姐死在那兒,這是要我也死在那兒嗎。”
寶玉忙問:“到底是去哪兒。”玉釧兒哭道:“夫人要把我送給她娘家的少爺,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姐姐跟的是那個少爺的父親,姐姐跟了父親,而妹妹跟了兒子,這是犯了人倫的呀。我不去,去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寶玉一聽,的確不妥,忙向王夫人處跑去。
王夫人一見他,頓時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外麵人那麼多,你跑出去做什麼,若是被那些人擠傷了該如何,外麵還有一些拍花子的,甚是危險,你一個公子哥,一人都不帶的亂跑,可不讓我擔心嗎。”
“母親,為何要把玉釧兒送給王仁表哥,這是犯了人倫呀。”寶玉顧不得什麼,徑自和王夫人說,王夫人耿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不想啊,隻是已經答應仁兒了,總不能失信吧,你也知道,你舅舅走了,王仁一個人也可憐,我送他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是常情,至於人倫,那些個丫頭講什麼人倫呀。”
寶玉閉上眼,滾下一行淚:“今日見著探春妹妹了,被關在籠子裏運向遠方,我的心如刀割一般,怎麼我們家的女兒都每個好下場。”
“你是在怪我了?我和老祖宗難道沒有為她們籌劃,是她們自己不爭氣。”王夫人氣惱的說,她心裏暗恨,若是迎春,探春爭氣些,栓住了薛家,惜春爭氣些,拴住了皇上,那他們家可就前途無量了,隻可惜這三個丫頭都不爭氣,真是有心運籌,無力回天呀。
二人正在說話,卻見林之孝家的急急跑了過來:“夫人,那些個暴民開始砸門了,說我們家一定要有一個說法。”
王夫人麵色大驚:“去衙門求助了沒有,官老爺怎麼說。”
“去了,衙門裏沒什麼人,看門的說都去維持街上的秩序去了,畢竟今日是押解北靜王府的人出城,好多看熱鬧的人。”林之孝家的嗚嗚哭到,“我家老頭子回來的時候還被那些暴民狠狠打了幾下,頭都打破了,好不可憐。”
“好了,我正煩著呢,別在這裏鬼哭狼嚎的。”王夫人冷冷的說,嚇得林之孝家的把眼淚都憋回去了。
寶玉看著不忍心,忙說:“那些個苦主好生可憐,不若請管家出去,一人賠些銀子可好。”
“銀子,你看家裏哪裏還有銀子,便是有,也撐不住門口那麼多人啊。”王夫人怒吼道,“你也這麼大了,怎還不知家業的艱難。”
寶玉被吼的訕訕的,隻得退了出去,便是看著玉釧兒被幾人拖入了王夫人的房間也不敢說什麼了。
寶釵自然不知道這些事兒,她正聽水惲說著在地道裏的事兒,“當初還好你沒有走進去,裏麵如迷宮一般,深不可測,我若不是無意發現一些刻的符號,怕是也轉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