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很重,完全是在咬,喬伊疼得輕哼一聲,眼淚都滲出來了。她拚命地想要推開顧南城,他卻把她抱得更緊了,更大力地吻她。
憑什麼他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喬伊緊閉雙唇,惱怒地伸出手去撓他,可他卻更加變本加厲,他將喬伊一把摁在牆壁上,一隻手用力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強勢地撬開她的嘴唇。
喬伊有些害怕這樣的顧南城,掙紮半天完全掙脫不開,心底的委屈止都止不住。
難道在他心裏,自己就是個隨他戲弄的玩偶嗎?
心裏氣急,喬伊唇間狠狠用力一咬,咬住他的舌頭。
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顧南城疼得輕呼一聲,鬆手放開了喬伊,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這可是她第一次反抗自己。
“你當我是什麼啊?”此時的喬伊像一隻受驚的小獸,捏緊拳頭狂怒地喊道:“我都放手了,你還來欺負我!既然不喜歡我,求求你不要再來招惹我……”
喬伊聲淚俱下,一字字一句句都在控訴,顧南城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說明白了不可能愛她,卻偏偏走火入魔似的不放過她。看她哭泣就忍不住想要安慰,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放不下她,難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
這個想法讓顧南城不寒而栗,下意識地他後退兩步,眼神空洞地呆呆看著喬伊。
喬伊止住了哭泣,顧南城放開了她本應該覺得輕鬆無比,可她心裏卻一片冰涼,他是真的不愛自己啊,所有的激情都隻是發泄情緒而已!
兩人對峙良久,都忘了轉身離開,突然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安妮看喬伊出去半天有點擔心她,正準備去洗手間看看,不料一推門就看到呆立在走廊的喬伊,看她神色木然不無關切地問道:“喬伊,你怎麼了?出去這麼半天沒啥事吧?”
安妮轉頭又看見站在旁邊的顧南城,笑著說道:“顧總,您什麼時候來的?大家玩得正高興呢,你快進去吧。”
顧南城回過神來,轉身要走,“我應酬路過這裏,你們玩吧,我走了。”說完再也不瞧她們倆一眼,走出去了。
喬伊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剛剛仿佛經曆了一場戰鬥,她以為形同陌路就是彼此不再聯係不再說話,沒想到她和顧南城現在變成仇人般。
也對,他和她之間本就隔著顧西風的事情。雖然西風之死實際上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身體,但因為她這個導火索,所有人都把這個罪名扣在她頭上,她也隻得接著。
想到傷心處,喬伊哭得更加厲害了,急壞了旁邊的安妮,她心裏了然喬伊可能是因為總裁而哭泣,因為看喬伊的嘴唇,她很容易猜測出剛剛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但她什麼也沒法說,隻是溫柔地擁住喬伊,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大家玩得正高興呢……”喬伊看看包間,搖頭說。
“得了!”安妮不由分說拖著她就往外走,“你都醉成這樣子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站在街邊等車的空擋,安妮給大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跟大家解釋一下,喬伊醉得太厲害,她先送喬伊回去了。
朋友的貼心讓喬伊心裏安慰不少,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一輛熟悉的車從她們身邊開過,濺起路邊的水花打在喬伊的小腿肚上,她看也沒看一眼那輛車,俯下身去用紙巾擦拭小腿,安妮在旁邊輕呼:“是總裁。”
喬伊當然知道是顧南城的車,隻是剛剛經過那一戰她已心如死灰,權當沒看見他。
安妮喃喃自語:“要說顧總也真是奇怪,明明打電話給時耀打聽我們聚會的具體位置,偏偏又不承認,還說自己是來應酬。男人心真是摸不透啊。” 邊說邊觀察喬伊臉上神色的變化。
喬伊直起身子,淡淡地“哦”一句,沒有再說話。
就算顧南城有心來參加聚會也不代表什麼,他刻意前來恐怕是找自己發泄心中的怒火吧。
安妮送喬伊到家時,老人和孩子都已睡下,隻有喬鑫坐在客廳裏等待喬伊回來。
看她醉醺醺進門,喬鑫皺起了眉頭:“怎麼喝成了這樣?”
安妮幫忙解釋是同事們為喬伊送別,一時高興才多喝了幾杯,喬鑫謝過安妮,半拖半抱地扶著喬伊進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喬伊軟軟地靠在喬鑫肩頭,可憐兮兮地說:“哥,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