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回頭,隻見上次的相親對象,也就是氣得他差點吐血內傷的正主——淩琳!
隻見她一席湖藍漸變抹胸裙,腳踩銀色高跟鞋,一手拿著香檳酒,一手環胸,也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注視著他。
軒少約摸著她剛剛估計是看到了他被煙嗆的狼狽樣,所以嘴角還噙著一抹未曾收起的嘲弄笑姿。就近找了垃圾桶,滅了煙丟了煙蒂,他回到淩琳麵前站定,想好好算下他們之間的舊賬。
這女人,多次挑戰他的權威,是不忍孰不可忍!但偏偏月光下,麵前這女人柔美的身姿,與月色交相輝映,看得軒少一時竟癡了,忘記了心裏預備要好好教訓她的決定。
搖了搖頭,軒少提醒自己對於這個女人,哪怕再美,他也不能被美色所迷惑。提了提身上的西裝外套,努力正色警告道,“淩小姐,幾日不見,倒是美了幾分,不過本少還是警告你,離本少遠點,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倒是不稀罕軒少這顆不大行的酸果子。”淩琳舉起酒杯,在空中晃悠了幾下,杯內晶亮的香檳在月色下折射出閃亮的光芒,引誘著人的品嚐,“倒是剛剛那姑娘,看來也不大好您這一口,將您給拋棄了!”
軒少不介意她將他比作酸果子,畢竟對女人來說,吃不到葡桃說葡桃酸的心理,他向來懂。但是這女人,竟敢幾次三番,拐著彎罵他不行,可真是觸及了他的底線,而且指明喬伊跟著顧南城走了,拋下了他,根本無疑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靠!”軒少扯鬆了領帶,挽了挽袖子,恢複往常的痞子樣,斜睨著淩琳道,“淩小姐看來不領教一些教訓,是記不住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了!”
“哎喲,我真怕怕哦……”淩琳說著,但是表情和動作裏卻未露出半分的害怕,反而對著他噙了一小口的香檳,悠然自得的樣子。
軒少氣結,她是真的沒將他放在眼裏半分了,往前走了幾步,準備伸手去擒住她的手,淩琳卻適時退了小半步,眼見著就要踏到通往後花園水池的台階了。
“嗬!”淩琳在小半步踩到往下的台階後,也迅速穩住了自己,她沒料到軒少會突然朝她俯衝過來,所幸自己步伐踩得穩,不然再往下幾個台階可真直接摔進水池裏去了。但抬頭見軒少也是一驚,估計他剛剛也隻是想嚇嚇她,並沒有真正要教訓她的意思,淩琳頓時心裏一樂:海城聞名的軒少,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壞麼!
“喂,女人,你到底要不要上來。”軒少見她一腳前一腳後,後麵哪隻腳還是踩著台階上,怕她的高跟鞋萬一不穩,直接跌進水池裏去,到時候他也有理說不清了,還是伸手示意幫她拉上來。
“軒少這是打算不教訓我了嗎?還是想以此感化我,讓我對您不舉之事閉口?”不知道為什麼,淩琳就是想激下祝羽軒,相比剛剛看到的躲在後花園吸著煙的軒少,她更願意看到那個囂張跋扈的他。
“你這女人……”軒少粗暴得扯了扯襯衫衣領,他之前隻有在床“教訓”女人的經驗,看來這次這女人真要挑戰他不打女人的記錄了,很好!
不再猶豫,軒少幾步來到女人麵前,傾過身子,想去揪她的脖子,哪知,淩琳借力使力,在祝羽軒過來的同時,擒住他的前襟,一個小旋轉,“撲通”一聲,軒少踩空了幾個台階,直直地跌進了水池中去。
“噗”!直到被冰冷的水嗆到,軒少才反應過來她真的被一個女人借力使力弄進了水池。恨恨地咬牙,軒少從水池中站起,幸好水池不深,但他的衣褲,甚至頭發都已濕透,此刻正搞笑般地淌著水……
淩琳站在原地,忍不住揚唇笑了。剛剛,她這是無意要推他下水,他直直地衝著她走來,她就勢一個旋轉,就將軒少甩開了。但是往日張揚的軒少,如今這番模樣,忍了忍,淩琳始終不敢將“落水狗”三個字講出來。
一時間,淩琳站在那邊,上前幫忙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怎麼辦才好……但見軒少快要邁出水池,她一溜煙跑了。
“你給我等著!”軒少甩了甩頭發上的水,踩著灌滿了水的皮鞋邁出水池,隻瞥到一眼那個女人的背影。Shit!這女人把他弄成這樣,還要跑了不成,想上前去追,但是灌滿水的皮鞋猶如千斤重,怎麼都邁不開步伐去追。冷風一陣吹了,他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這女人,他今天要是被重感冒的話,她就死定了!而且,軒少環顧了下四周,萬一有媒體拍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明天海城頭版就他了,他家的老頭子也肯定不會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