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熟悉的聲音響起,喬伊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那抹身影已幾步跨到她的麵前,將她從電梯角落扶起,“你今天怎麼在這裏?”
喬伊緩緩抬起頭來,果然,是軒少!此刻,他正一臉訝異地望著她,她身上的落魄,以及她臉上的無助和絕望,都深深刺痛著他的心,“這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軒少的出現,讓喬伊積壓在心裏的委屈和痛苦頓時找到了宣泄的窗口。
“哇”的一聲,喬伊撲倒在祝羽軒的懷中,不顧一切的痛哭起來。此刻,他似乎是她絕望人生中的一道光芒,她緊緊地賴著他,“帶我走吧,求求你!”
懷裏的她,似乎整個人都是顫抖。不同於往日那個幾分刁鑽,幾分精明,又帶著幾分憨態的喬伊,今日的她整個人都被灰暗所包裹。今天,他本是帶著助手代表祝氏來這裏談判一個項目,哪知剛進電梯就遇到個躲在角落蜷縮起來的女子,正因身影有點熟悉,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卻不曾想到居然是喬伊。
“好!我帶你走!”軒少扶正喬伊的身體,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身上那件有點支離破碎的衣服蓋住,再扣進紐扣包裹住她的身體,然後揉了揉她碎亂的頭發,盯著她無助的眼睛道,“別怕,什麼事有我!”
攬進喬伊,軒少帶著她往酒店大門走去。經過大廳時,湊巧遇到剛剛去停車的助理,助理見軒少帶著一個女子,正匆匆地準備離開酒店,趕忙折返追了上來,“哎,軒少,您現在是要走嗎?您不能走哇……”
助理還在後麵窮追不舍,軒少要是這麼走了,今天的項目被對手撬走,到時候他可真要被董事長炒魷魚不可,“軒少,您不能走啊……”
助理哭爹喊娘,仍未製止住祝羽軒帶著喬伊離開的步伐。他帶著她來到他的車邊,打開副坐扶她進去坐好,幫她綁好安全帶才回駕駛座。祝羽軒不知道喬伊今天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明白此刻的她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沒有問話,也沒有交談,軒少安靜地開著車子往偏靜的地方駛去。
一路上,喬伊也沒再開口,隻是緊緊抱著自己,蜷縮在座位上。眼神雖然盯著前方,卻是那般的空洞和無神,整個人像失去了生命力的瓷娃娃。
軒少想伸手去拍一拍她表示安慰,哪知手還未碰及她,喬伊卻像一隻跳蝦彈跳了起來,雙眼滿是警備地盯著他,“別碰我!”
祝羽軒一怔,她今天是受了多大的驚嚇,整個人才像隻驚弓之鳥,對什麼都是草木皆兵。找了個偏靜的地方,祝羽軒將車子停了下來,“伊伊,別怕,我剛剛隻想安慰下你。”
喬伊睜開迷茫的雙眼,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確實,這時軒少,不是喬鑫,也不是顧南城,隻是她此刻還能依靠的祝羽軒。現在除了他,她已沒有人可以投靠。
軒少歎了一口氣,知道她還是不想說,抽了張紙巾,幫她拭去臉色泛濫的淚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從橫檔處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她,“先緩緩神,喝點水,我們等下再出發。”
……
喬家裏,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話,呈現出一片沉寂。
兩個孩子因為昨天顧南城的事情,鬱鬱寡歡,他們不知道大叔生起氣來會這麼的恐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也擔心著顧南城會不會從此不再理他們。因為難過,所以今天他們一直躲在房間裏,自然也還不知道喬家大廳裏喬家長輩們已是滿臉愁雲。
喬父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腿,臉色黑沉,喬母羅雅妮坐在他的旁邊,踟躇著雙手,也是拿不定主意。而在他們麵前的長幾上,赫然放著今早上等著喬伊和喬鑫親密照片的報紙。羅雅妮隔著幾分鍾便瞅下報紙一眼,對於今早突發的這個事件,她也是看了很多次報紙才肯確定男女主角是她的孩子們。
怕人多口雜,傭人們已被羅雅妮揮退回了房間,隻有管家在邊上待命著。不久,便見管家行色匆匆地從大門口跑了回來,“老爺、夫人,外麵又來了幾批媒體記者,差不多把我們大門口都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