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被顧南城告知他要向人求婚了,紀墉凡嚇得差點跌掉下巴,“你真……真的要跟人求婚?你看上誰了?”
“嗯!”顧南城慵懶地回了一個字,卻不想再說更多。
但他這樣保守的態度,反倒令紀墉凡更加的好奇,握緊電話,他追問道,“最近新聞上關於你和喬伊的新聞比較多,莫非你真的要和她結婚?”頓了下,紀墉凡想著又搖了搖頭,“應該也不對,她和你家幾年前的事情,兩家的糾葛成那樣,你又怎麼可能向她求婚。況且你最近不是想方設法地收攏喬氏股票,不就是為了最後的一擊中嘛?”
平時很拎得清的紀墉凡,這次卻犯了迷糊,終歸是顧南城的心思太深沉,連他這個好哥們都看不透。
“不用猜了,就是喬伊!”
“啊!”那端紀墉凡正巧拿著水杯喝了口水,卻被顧南城的話嗆得噴了一口,“你這樣玩的是哪一招啊?一麵給她鑽戒鮮花,一麵又在狙擊喬氏,你覺得她知道還會答應你的求婚嗎?”
真不知道顧南城在商場那麼天才的腦袋,處理起感情事宜時候會這麼榆木呢?紀墉凡對著天花板偷偷翻了個白眼。
那端紀墉凡為他操碎了心,這端顧南城仍是老生在在,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鑽戒。無視他的絮絮叨叨,顧南城徑直做了決定,“這樣吧,我把這些戒指都拍照發給你,你給我做個參謀吧,反正你比較了解女人喜歡哪些款式。”
什麼叫他比較了解?現在他顧南城有沒有搞清楚是他要去求婚這個狀況啊!紀墉凡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想當著顧南城的麵對他翻個白眼。不過也罷,他這個戒指送得出去送不出去都是個問題,他就不和他計較了。
掃了下顧南城發過來的戒指款式,紀墉凡幫著他挑出了三款作為最後的備選。顧南城再結合店員的介紹,和自己的直覺,就這樣敲定了戒指款式。沒有過多的碎鑽作為陪襯,就是一顆大大的主鑽加上八爪戒托,落落大方,應該是喬伊會喜歡的樣子,就這樣決定了!
但在店員準備包好戒指的時候,顧南城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想法。看著光潔的戒托部分,顧南城試著問店員道,“你好,請問下能不能在戒托內部刻幾個字母?”
“可以的,先生,我們品牌配備了加工點,有專業的工匠負責的,您可以先將您想要刻的字寫出來。”
顧南城接過店員手裏的紙和筆,在上麵寫下了“G.Y”,然後遞給店員。店員看著顧南城寫得一臉認真,笑著接過問,“這時您和您女友的姓名代稱嗎?”
顧南城回以笑笑,並沒有回答,但他難得的笑容卻是昭告了一切。店員給顧南城遞來一杯咖啡,“先生您稍後,我們馬上去給您加工,您可以先休息下。”
店員將紙條和戒指送了過去,但望著店員的背影,想起自己剛剛寫的那字母“G.Y”,很明顯前者是他的姓名,後者是喬伊的伊字拚音。但對於“Y”這個字母,顧南城腦海裏忽然閃現出當年那晚後,他保留下來的耳釘就是一個“Y”造型。
當時慕詩雨有說這個耳釘是她的,但按照她往常喜歡的耳釘造型喜好,這個偏向素淨簡潔款式的耳釘應該不是她喜歡的型。甚至,連他的直覺都覺得那晚和他一起的應該不是慕詩雨。
可是,慕詩雨所說的很多細節又都是對的,或許那個耳釘也真是她的?
正當顧南城沉思時,店員帶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回來了,當著顧南城的麵,她打開錦盒,頓時放置在錦盒中央的戒指展現在他麵前。顧南城輕輕拿起,見戒托內部確實多了“G.Y”兩個字母,隱秘的位置,卻宣告了此後這個戒指主人的身份。
喬伊,非你莫屬了!
“謝謝,我很滿意,給我打包好,我去結賬。”顧南城揮了揮頭,無論之前那個耳釘的主人是誰,都已成過去。當愛成為往事,哪怕即使是慕詩雨,也已不再重要,不愛就是不愛了,人都要學著往前走不是嗎?顧南城忽然很感謝晚上出來,既是買戒指,也是看清了自己的心。
……
同樣的夜晚,海城慕家裏,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吃飯,卻是各有各的心事。
慕詩雨扒拉著碗裏的飯,卻始終是吃不下幾粒。慕母一臉揪心地看著最近日漸消瘦的女兒,很是心疼地道,“小雨,怎麼不吃了,多吃點啊,你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