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名為白熊,其實並非全身白色的,而是黑白兩色。即後世所說的國寶大熊貓。
虞月見它名不副實,便隨口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花花。
寺中僧人知道這名字後,以後便也叫那白熊為花花了。甚至在虞月被封為貴妃以後,這隻白熊也跟著成為寺中寶貝,時常在外展覽,名曰“虞貴妃親賜名白熊花花”,為玉華寺招來更多信眾,儼然成為鎮寺之寶。
虞月朝著洞中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便蹲下身子,努力朝著洞中望去又叫了一聲:“花花?”
然後她想起,前世這時候這隻白熊還沒有名字。忍不住啞然失笑,自言自語道:“是我一時糊塗了。”
就在她自語的同時,她聽到一男子的聲音,衝著她緊張大呼道:“小心!”
然後她便覺得自己腰上一緊,被人抱住雙腳離開了地麵。眼前頭暈腦脹一片空白,身體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入一個人堅實的懷抱,額頭隨後狠狠地撞上他的胸口。
她一時被撞的兩眼冒金星。隻覺得看到好多星星印在黑色的天幕上。她的手下意識抓住的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隔著黑色的天幕激烈地叩擊著她的手心。
“你可還好?”那人帶著緊張的低沉嗓音灌入耳中。虞月甩甩頭,努力撇開眼前的虛像,這才看清那黑色天幕是一個人的外衫的顏色,而她手抓握著的地方,是他的胸膛心髒所在。此刻,那顆心髒仍舊在激烈地搏動著。
她慌忙放開了手,目光上移,落入一片憂慮凝視著她的視線中。那雙眼睛明亮幽深,帶著難懂的神色,仿佛在哪裏見過。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虞月顧不得深想在哪兒見過那雙眼睛,頓時驚慌著在他懷中掙紮起來,“你放開我!登徒子!”
唐山容齊立即鬆開環住她的手臂,鬆開她,道:“方才在下多有冒犯,還請小姐原諒。”
虞月氣憤憤地在地上站定,整理著衣裙,嬌俏的小臉兒一片緋紅。雖然記憶中她不再是個無知單純少女,但一生也隻有平康帝一人。眼下忽然被一個陌生男子輕薄了,和還未接觸過除了父兄以外的男子,情竇初開的少女並無分別。故而又羞又氣惱。
“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寺院之中輕薄良家女子!”虞月指著唐山容齊,故意揚高聲音說道。心中萬分後悔不該甩開惜雪冬青,一人深入此處。山洞後便是茫茫深山了,如若此人真是歹人,對她欲行不軌,那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唐山容齊臉一黑,沒成想自己救她,反而被她當登徒子給冤枉了。他盯住她,心中縱然萬般憐愛,但喉中隻覺得酸楚。前世,他隻是驚鴻一瞥便魂牽夢縈一生無法解脫的女子,如今就在眼前,卻被她當做了惡人,無論如何,心中無法好受了。
虞月看不懂他為什麼盯著自己的雙眼中帶著憤怒又帶著哀怨,小心戒備地慢慢後退,準備伺機拔腿就逃。
“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險,那山洞中有猛獸。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隻怕如今你已經被猛獸所傷。”唐山容齊冷冷道。 他看起來竟是如此令她害怕麼?真是令人難過。
虞月順著他的話,回想了一下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動作太快,她並沒有看清花花是否從洞裏出來。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