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心裏正氣著呢。哪由得他這麼霸道。在他懷裏扭著身子要下去。容齊緊緊擁著她,近乎貪戀地嗅著她頸間熟悉的香氣。
“你放開……放開我!”虞月伸手去推他的腦袋,“誰允許你抱我了!”
容齊握住她的手,強行把她按在懷裏,氣息淩亂,“分開這麼久,我抱都不能抱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抱你抱誰去?月兒,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個月如何度過的?我又是如何到的這裏?你安安靜靜讓我抱會兒,乖。我都想死你了。”
得知她來東丹的消息,他便微服出宮,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往這裏趕。到現在跑了整整三天三夜,跑垮了八匹馬。
虞月被他按在懷裏動彈不得,聽到他嗓音透出的沙啞和絲絲無奈疲憊和請求,心便不受控製地軟了一些。身體也不再抵抗他,圈住他的頸項,默不出聲。
容齊感覺到他的變化,騰出一隻手來,捧住她的臉,柔聲道:“月兒,你不在我身邊這幾個月,我一個人的日子,過的實在艱難無味。”
虞月這時才發現他的眼中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心裏一驚,“容齊,你怎麼了?難道你一路上沒休息嗎?”
容齊微微笑,“想你,想早早見到你。”
“傻不傻啊你。我又不是真的跑了再也不見你了!”虞月眼底泛出淚光來。忙從他身上下來,叫他躺在自己腿上,撫摸著他的臉,說:“睡會兒再說話。你看都成什麼樣了。”
容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狠親了一口,望著她道:“那我睡會兒,你哪也不許去。隻能在這裏。”
虞月用力點點頭,“嗯,我哪兒也不去。你睡。”
容齊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真是太累了。跑了一路,又追到山上來。若不是他體力好,隻怕早趴下了。他側身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肚子上,不一會兒便酣睡過去。
不一會兒,杜鵑從外頭拿著一床被子進來,輕輕地蓋在兩人身上。虞月對她低聲道:“讓十三哥哥不用等我了。”
杜鵑點了點頭。容齊忽然把虞月圈緊了些,嘴裏含糊道:“宋初霖敢拐帶我的皇後,我定輕饒不了他!”
虞月摩挲著他的背,哄孩子似的,柔聲道:“夫君好好睡。誰也拐不走的,啊?”
容齊這才仿佛徹底安心,趴在她懷裏沒有動靜了。就這麼在虞月腿上睡了一個多時辰。
宋初霖在看到容時便知道,他這護花使者的任務又要結束了。杜鵑過來傳了虞月的話。他點點頭說知道了,然後便下了山。
容齊醒來後,和虞月一起在寺中吃了些齋飯,便一起下山來。虞月帶著他回了她所住的那座院子。進了門便有仆役告訴她,宋初霖已經留下一封信先行離開。
虞月看了信,不過是宋初霖勸她回皇宮好好過日子,讓她不用擔心父母親人,他會幫她照料之類的話。
容齊也看了信,然後冷笑了一聲道:“知道朕要治他的罪,他便腳底抹油先跑了!”
虞月哭笑不得,“不要以為你如今是天子,便可以為所欲為。他是我兄長,保護我一路,你不說給他獎賞就罷了,憑什麼還要治他的罪?”
容齊挑眉哼了一聲不答。虞月忍俊不禁,挽住他的手臂搖了搖,說:“夫君吃醋的樣子很好看。”
當夜自然是一夜不眠不休顛鸞倒鳳。容齊恨不得將這幾個月的錯過的都補回來一般十分賣力。
虞月隻覺得渾身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來。深刻理解了什麼叫久別勝新婚。什麼叫如狼似虎一夜七次郎。
休息一天後,容齊便帶著她往海邊行去。因身子還沒恢複利索。一路上虞月坐在墊了柔軟獸皮墊子的馬車裏,也是一副嬌弱的模樣。惹得容齊把持不住,吃了她一路豆腐。
到了海邊,容齊宛如這世間一個普通的丈夫那樣,帶著虞月在海邊玩鬧了一整日,夜裏又宿在海邊。
虞月這一天玩的滿足極了。好像又回到了才和容齊相識的那段無憂歲月中。
“此生無憾了。”她軟軟地趴在床上,舒了口氣說道。
容齊這會兒正跪在她身邊,給她按摩雙腿。聽到她這麼說,忙道:“既然心願已經滿足。月兒是否願意跟我回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