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遠低眸,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亂糟糟的頭發,很差的臉色,看著自己的時候,表情太過驚恐。
單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她也過的並不怎麼好。
薄遠心裏有著莫名的舒服,可眼底的冷意,卻遮不住。
這個女人膽敢帶著孩子逃跑,他不可能會的給她好臉色的,況且那些人給他的實時資料中,這個女人和他的追求者,有說有笑的,像是一家人一樣。
薄遠的臉色更陰沉了,寒氣直散。
唐果果心裏越發的害怕,緊緊的住著門板,不敢放他進去。
“你——”
“讓開。”
薄遠冰冷的命令,唐果果嚇的一個激靈,鬆開了手,直接被薄遠推開,看著他走了進去。
她之後慢慢的關上了門,才走進去,薄遠已經開了臥室的門,站在床邊看著兩個孩子。
唐果果似乎不敢靠的薄遠太近,他隻是站在門邊,看著,戒備著又害怕著。
許久,薄遠俯身,親了親兩哥小家夥的額頭。
這種動作,都讓唐果果感覺到驚訝。
這樣溫情的薄遠,是她所不曾想到的,即使當初在逸園,她都幾乎沒有見到薄遠這樣去親吻兒子和女兒,最多,是她抱著女兒,非要去親吻他的。
薄遠轉身,也不再看唐果果一眼,走出了房間。
唐果果隻要又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在小客廳,薄遠終站定。
唐果果雙手在身前攪著,完全不知所措,她在等待著薄遠,給予她可能是很眼裏的懲罰。
她想,薄遠大發怒火,狠狠的城府自己,可是卻不是現在這般,冷漠的沉默。
後者,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唐果果從來都不知道掩藏自己的表情,雖然她很多時候都以沉默來保護自己的內心,但是她的表親和眼睛卻最容易出賣他的內心。而薄遠,隻一眼,便看出唐果果此時所想。
薄遠心中冷哼,漆黑幽沉的眸子,冰冷猶如鋒刃,似乎要穿透唐果果的身體。
他也終於開口:“唐果果,我早就說過,孩子是我薄家的。想要離開可以,孩子必須留下。很顯然,你還存著僥幸心理呢。”
薄遠的那麼的平靜陳述著他曾經說過的話,可卻足以讓唐果果崩潰。
“不,薄遠,你不能這樣對我。”
薄遠冷笑,雙手抄在口袋裏,眼神冷漠到他們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是你先不聽話的。”
“薄遠——”唐果果聲音墾求著,甚至挪步到她的身邊,小手拽住他的胳膊,仰頭,水潤潤的大眼中,藏著那麼低微的懇求。
“沒有孩子,我活不下去的。”
想到要離開孩子,唐果果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更是心痛的無以複加。
她怎麼能讓孩子離開自己呢?
可薄遠卻似乎不為所動,手臂一動,抽出被她揪住的衣袖,往前走一步,幽邃黑沉的眸子,迅速閃過一抹痛,卻很快消失。
“不用再說了,明天我來帶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