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我們兩個就在那裏住下了,那個大姐道;“他這是緩兵之計,就看你的運氣了,他要你住在這裏就是要看你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話你就可以跟著享福了,如果是女孩的話你就隻有回家了。因為他們是很講究門當戶對的,就和政治婚姻一樣,如果你生的是女孩,他是不會要他的兒子娶一個打工妹的,很有可能連他的兒子都會瞞著。”
“這事還真和這位大姐說的一樣,中間我去找過他幾次,但他說他兒子沒有回電報過來,可能是出去旅遊了。就這樣的拖到了我生產的那一天,那一天我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女孩,那大姐一見是兩個女孩就哭了。”
“那個老板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故意這樣做的,那些錢都是他出的,到我滿月的那一天才告訴我說他兒子來電報了,說他兒子和我沒有這樣的事,但看你可憐,給你五千塊錢,房子在明天就要收回了。我大哭了一場,抱著兩個孩子就回了家。我回家的時候你已經做了和尚了,媽媽和妹妹抱著我大哭了一場,我知道如果坐在家裏的話,這一點錢很快就會用光的,於是我就用這些錢在小鎮上租了一個小店,然後到省城的批發市場進了一點衣服開起了服裝店,那個時候小鎮做生意的還很少,隻有國營的商場有衣服買,由於我進的衣服靈活多變,生意也還可以。但我的兩個孩子要吃牛奶,素梅要讀書,雖然賺了一點錢,但剛夠家裏的開支,無法擴大營業的規模。”
“這樣做了一兩年,做服裝生意的就多了起來,我的生意就越來越差了,好在素梅高中畢業了,她上了大學以後,見我賺不了多少錢就自己做起了兼職,每年的生活費都是她自理,後來就連學費也沒有問我要了,她大學畢業以後我們都鬆了一口氣,隻要素梅參加工作了我們就可以輕鬆一點了,但妹妹工作才一個多月就病了。原來她在學校的時候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時一天就吃一頓飯,不但餓成了胃病,而且極度貧血,後來兩年她說為了省下來回的車費沒有回來過,我們也不知道她的生活過得怎麼樣。”
“有一天她在上班的時候昏了過去,那個老板根據她填的履曆表通知了我們,我們見到她的時候都瘦得皮包骨了,我們三個人又抱著大哭了一場,由於她的病隻要營養就行,我們就把她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