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千萬別這麼說,”謝悠然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能做你的女兒,這是緣分,既然是緣,我就會好好珍惜。我會努力的掙錢,爭取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的,我相信,我們的將愛都會很美好的。”
楊氏雖然有些不太懂女兒的話,但是,大閨女眉宇間散發出的那種自信光芒,卻莫名地讓她折服。
“嗯,日子總會好起來的。”她也重重點頭。
入夜,所有的喧囂都已沉澱,村子裏的一切都恢複了安靜。
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偶爾隻聽到幾聲犬吠,人們都進入了夢鄉。
謝家前院,突然出現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熟練地穿過樹木的掩映,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謝保玉的房門前。
淡淡的月光裏,隻見她手裏亮出一把鋒利的剪刀,輕輕地往門裏一撥,門栓就掉了。
然後,她一閃身,就進了屋子。
遠山如黛,晚風輕拂,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了淡淡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謝家後院眾人剛起床,就聽到前院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啊,我的頭發,我的頭發……”
是謝保玉的聲音,驚恐中夾帶著哭腔,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後院楊氏和兩個小女兒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一眼:這又是怎麼了?
隻有謝悠然一臉悠然,動作慢悠悠地刷著她的牙。
三丫最是鬼靈精,丟下一句:“我去看看”,然後飛快地跑去了前院。
很快,她就回來了,一臉的興奮狀。
“小姑的頭發被人削了。”她吱吱喳喳地向娘和姐姐們報告著,“我看到了,全都沒了,就剩下短短的一層貼在頭皮上,好像庵裏的姑子一樣,看起來滑稽極了。他們說有人昨夜潛入了小姑的房間,把小姑的頭發給鉸了。”
楊氏震驚,“還有這事?”
二丫下意識望向姐姐,後者對她擠了擠眼睛,露出了一個慧黠的微笑。
二丫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難怪昨夜姐姐說小姑會遭報應,原來是這樣。
隻是,這報複的方法,也太搞笑了吧?
她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子,引以為傲的長頭發全都被鉸了的樣子。
想著想著,她也忍不住就低頭笑了。
三丫又像小雀一樣飛前院去了,未幾,又飛回來報告,“小姑說她不能見人了,把自己鎖房間裏了。我爺奶她們急壞了,這會兒正在院裏罵天罵地呢,我三叔說要去報給裏長,讓村裏派人抓這個鉸小姑頭發的壞人,被我小姑給罵了,說要是她頭發被鉸的事傳出去了,她也不活了。”
“該!”二丫吐了口漱口水。
三丫問楊氏:“娘,你說小姑的頭發是被誰鉸的呢?”
“我哪知道。”楊氏無奈道,她也很疑惑,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被人鉸了頭發了呢?
聽三丫的說法,還被鉸得就剩下貼著頭皮的一層了,這得養多久才能養得起來啊。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個女孩子沒有了頭發,還怎麼出去見人?難怪小妹要死要活的。
想到昨晚的事,楊氏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下意識看向了大女兒。
謝悠然正在早房裏燒火做早飯,嘴裏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歡快的曲子,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