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吻,甜,福利(2 / 3)

莫北想到這裏,搖了搖頭。

封奈的眸光在變涼:“你的事情,每一件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會在乎我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嗎?還是說我們的bey神太自信了,自信到無論出現什麼樣的人,都不用考慮你對我造成的影響力會不會降低。”

說到這裏,封奈笑了,眼底卻抽光了所有的溫度:“不像我,時刻都在想為什麼我不是那個最早出現的人,如果再早一點,你的身邊就隻會有我一個。別人?嗬,你覺得如果不是顧忌你,他們還能留下?”

說著,封奈壓低了身形:“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有獨占欲的,哪怕是你不開心的樣子,我都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可你不開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來找我。莫北,你和我是在玩嗎?像那些小奶狗一樣,用話哄一哄我就好。畢竟你哄我一下,我能高興一周,甚至時間更長,然後呢,誰來哄你?”

他說,誰來哄你。

莫北一震,想要開口。

封奈嘴角扯了一下:“我要的從來都不是bey,bey隻是一個被神化了的對手,我要的是你,喜怒哀樂,都是你。”

“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就在你一轉身就能碰到的位置,我不會允許再出現什麼事,讓你像以前一樣因為我,連比賽都沒有辦法再打。”

莫北擰眉:“我不能打比賽,是我自己的事造成了不良影響,和你……”

“你想說和我無關?”封奈低聲道:“玉梓馨出手對付你,是因為我封家繼承人的身份,她想得到我,卻不得不顧及封家,所以她找你下手,如果我早一點聽爺爺的話,多懂些權衡利弊,禦人之術,就會想的更全麵一點,我太自傲,自傲到以為無論怎麼樣都能保護好你,可事實上,你就是在我眼前被人禁賽的。”

莫北攥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這麼想。”

“喔?那我應該怎麼想?”封奈眸光壓低:“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莫北的手在用力:“誰都左右不了別人說什麼,你和我都清楚,所謂的攀上頂峰,也不過如此,那件事怎麼能算是你的無能,是我還不夠強,手腕不夠八麵玲瓏,還固執的不肯妥協。”

封奈伸手,大概是想碰她的臉,最後還是垂在了一側:“不過如此的頂峰,你卻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我有那麼好嗎?莫北,你也是時候該看清楚一點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莫北想要伸手把人拽住,可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抽身,不給她留機會,所以她隻來得及抓住夏日末端的風。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隻會有她一個人在走,黑的根本不知道盡頭在哪裏,疼了累了,唯一的思維方式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麼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沒有人說心裏話,習慣了不表露脆弱和權衡一切的利弊,更加習慣了,沒有理性隻有輿論的環境。

她做什麼,都會被人挑出刺來,這是職業必須承受的。

那些喜歡和不喜歡,不過都是耳邊浮過的聲音。

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話太少,智力發育又遲緩,沒有人願意和她玩,甚至坐在小飯桌上一起吃飯,都沒人願意。

他們總是一路,而她在另外一路,會和她走在一起的隻有哥哥。

那時候,她總想,如果有一個小朋友能過來和她站在一起,她一定把口袋的糖果給對方。

可沒人會過來。

他們說窮會傳染,智力低下也會傳染。

還會朝著她扔東西,並不是多大的惡意,隻是在逗她。

他們會笑成一團,明亮如陽,然後很快忘記。

那些不是惡人,隻是孩子。

善惡也從來都不是那麼絕對。

他們笑她的同時,會對野貓小心翼翼。

莫北是冷血的,她不想心理生病,更不為了人們張口閉口的無意有意,麵對一切都充滿戾氣。

她還有哥哥。

不能成為被情緒左右的存在,哪怕有的時候,她隻需要輕輕一推,那些扔她石子的人,就能從高高的滑梯上摔下來。

他們也推過她。

甚至說過那些東西,她都不配玩,也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的行為。

她吃饅頭,隻是為了省錢。

可在別人眼裏,這就是寒酸。

但無所謂。

人們崇拜富有,喜歡有背景的存在,這是天性。

她也有這樣的天性,隻是不免會有些孤獨而已。

莫北總會攤開手,看掌心裏留著的糖想,沒有人會和她站在一起,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哥哥。

那就變優秀,讓人能懂,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用有錢和沒錢來衡量了。

莫北見很有錢的小孩子。

那種連身上聞起來都香噴噴的,不會和其他人一起玩,隻拿著遙控器操控著小飛機,看上去長的比班裏最好看的女生都白,放在太陽底下,都會發光。

有吃不完的奶油蛋糕和炸雞翅。

不會弄髒自己的手,喜歡把人當成玩具。

比如,把她帶回家,執意要喂她吃米飯。

拿筷子的手很漂亮,還會講道理。

告訴她隻要聽他的話,他就會給她父母一筆錢,前提是她不要開口說話,做一個好抱枕。

莫北沒答應,她是人不是抱枕。

然而沒人能管的好他,他不放人,說把她養的知道了什麼是好的,就會答應他。

於是,以前舍不得吃的那些薯片麵包,成了她一抬手就能夠到的存在。

還有遊戲機,她看著他玩,有錢人家的孩子養玩具,都會計算時間。

到點了要喂她飯,有很多書,她都可以拿來看。

他會躺在床上,讓她給他講故事,還會糾正她的讀音。

莫北確實從他身上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和純粹的喜惡。

不是看有錢沒錢和聽別人怎麼說。

是他喜歡的就會一直看著,不喜歡的連眼神都不會抬一下。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電子直升機有趣,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內心都是充盈的。

但她還是不想當抱枕,她的糖果差點給了他。

可對方並不想要。

真正陪她同行的,師傅是第一個,但師傅有自己的生活。

林前輩,雲前輩,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於是,路又變成了她一個人在走。

這一次,更加漫長,甚至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她時刻帶著刀,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遇事要更加冷靜,不要留下話柄給任何人。

對她來說,隻有一點不能做,卻是通向頂峰最快的捷徑。

輿論。

很多次,隻要她一個發送鍵,就能解決。

畢竟人們喜歡看的是翻轉和打臉。

研究心理學的都明白,事件最終由什麼來主導。

她哥已經回來了,可同樣的,莫北很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變化。

沒有人會替你把那個熱血中二的哥哥還回來了。

莫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她本性也自私,不使用輿論,並非她多善良。

她講究的是一報還一報。

如果今天她用了輿論。

殺死的不是任何人,是她哥。

莫北很清楚,她哥就在賽場席上站著。

如果連她都被摧毀了,用相同個方式還擊回去,他們這麼久所堅持的,算什麼?

所以她鑄了一座牆給自己,別回頭,贏下去,甚至硬生生的把自己從過去抽離,為的就是心底的路。

可今天,有人告訴她,他的存在和她是不是bey無關,和她能不能贏也無關,他都會陪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