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挑了幾件:“袁特助,你看看這些怎麼樣?”
袁特助收了想法,隻說了一句:“衣服是你今天碰到的奶蓋小哥穿,你覺得選哪件?”
跟著上任boss久了,更明白已婚人士,要和其他女孩保持距離。
他現在和一個女孩來逛街,已經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他甚至都懷疑,少爺是故意的,但他還沒找到證據!
倒是前台在聽了他的話以後,手指停了一下:“是她穿…她和封總…”
袁特助推了下眼鏡:“上司的命令,我們隻管執行。”
說是這樣說,可突然這樣來買衣服,前台想著那張清雋帶笑得臉,多好的一個人,怎麼偏偏看上的是封總。
接下來,挑的衣服風格也有所變化。
連貼身衣物也都裝進了衣袋裏。
封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封奈這一次寫字寫的尤為的慢,就是擔心某人會醒,也擔心自己的爪子一個忍不住伸出去,會真的將她折斷。
在特定的環境裏,那個人就睡在她的眼前,單單隻是這樣想,就讓他幾次深了眸,筆尖也有些發頓。
寫字最忌心浮氣躁。
他確實犯了忌諱。
尤其是筆尖下的雪白太過細膩,黑色印下去,顏色對比強烈的讓他忍不住抽身,去了一趟浴室。
封奈衝的是冷水澡,摘掉眼鏡以後的他,又回歸了那股少年氣,睫毛很長,出來時,全身都散著冷然。
袁特助他們這是這個時候回來的,袁特助的意思是他進去就好,畢竟少爺向來不喜有誰進入辦公室。
可這一次,卻不同。
“讓她和你一起上來。”
袁特助不解,看了前台一眼。
一般情況下,當總裁的這麼關注一個前台,不知道的人還會腦補多少東西出來。
但清楚封奈的袁特助,隻覺得這恐怕又是在做妖。
“進來。”
聲音從更遠的地方傳來。
袁特助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他的身後跟著的當然是拿著衣袋的前台。
他們一進去,首先看到的就是辦公桌上的白色t恤,以及那邊側掩著的床。
前台並不想多想,卻隱約能看見,他們封總坐在那,半彎著身形,磁聲說著什麼。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黑色的發上還沾著水汽,明顯是剛洗完澡,白襯衫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絲不苟,扣子係著的慵慵垮垮,身上的西裝外套沒了,反而是床上能露出來一角,還能看到其蹤跡。
前台碰到他的微涼目光時,突的一驚,迅速低下了頭。
封奈不喜歡這類型的女孩,是因為某人對這種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好像有著天生的好感。
那個飛鷹不過就是沾了類型的光。
“封總…”前台戰戰兢兢的把衣袋遞過去。
封奈接過來,聲音沒有什麼起伏:“這一次,你應該知道她是誰的人了。”
前台使勁兒點頭。
袁特助卻想扶額,果然……
封奈不過是例行掐桃花而已,對於某位輔助小姐姐,男女通吃的魅力,他最清楚不過。
前台確實心生惆悵,離開時還想多看一眼,是因為她總覺得封總這樣的家庭,又怎麼會看得上一杯奶蓋的真心?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封奈究竟是什麼模樣,更加不清楚,那兩個是從生死邊緣一起走回來的人。
為了能給對方多一些時間,用自己去拚。
當然,除了封家的那些影子之外,誰都不可能清楚,那個眼裏無物的人,莫小姐送他的,哪怕是一個桃雕,他都會妥善收好……
休息室裏,莫北睡的時間並不長,沒有一覺到明,醒來的時候也不過剛到午夜十一點,落地窗外是滿城的燈光。
她是被他抱在懷裏的,那人沒戴眼鏡了,右手攤開放著一本書,身上的慵懶和這間休息室的陰暗風格,孑然不同,少了之前的斯文,能見到他那雙淡色的眸裏的清淺,無論周遭是什麼樣子,也能獨善其身,做自己想做的,就像後操場上的那場架。
“我第一次見你,你也是這樣。”
莫北開口,想要起身,卻感覺到什麼有哪裏不對。
一低眸,莫北才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人寫了字,右手旁邊是那張她帶來的紙巾。
而寫在她手臂上的字,除了落款,隻有三個。
“我也是。”
落款,封奈。
莫北一頓,手指覆了上去,再一次肯定了一件事,以後哄人,要多親。
封奈卻看著她,放下了書:“你還沒記起來?”
“什麼?”莫北收了眸光,並沒有把那些字擦掉。
她的皮膚白,披著西裝外套,手臂內側又寫了一行字,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髒,反而是更清冷的美。
封奈修長的指落了過來,將她整個人按回了懷裏,隻有這樣,不用看她,一些東西才能抑製住,嗓音是有些微啞:“我們第一次見麵到底是在哪裏。”
莫北鼻息間都是他的洗完澡以後的沐浴露香,很淺淡清新卻不利於思考。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也就代表著他們早在泉城之前就見過?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人們說的那次,她在龍坑單殺過他?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青訓時期了。
莫北來之前,除了林前輩教她的,她也多少做了一些攻略。
雖然大部分提供給她的都是怎麼哄女朋友的,但戀愛都大同小異,哄人應該也都是一個模式。
很多送命題都要避開。
比如前男友,前女友這種話題。
不要問,問就是,你是我的初戀,沒有什麼前任。
再比如對方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的時候。
別管什麼日子,先發一個520的紅包,後麵加一句甜言蜜語。
重點是紅包,越大越好。
最後就是第一次見麵了。
莫北還記得她看過的女孩提問的開頭,也是類似這一句:“看來,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不說話?”封奈音質淺涼的拉回了她的思維。
莫北想了想,除了林風前輩的辦法,網上說的,對她來講都不太實用,幹脆抬眸,一臉清雋:“我想要提示。”
封奈看著懷裏剛睡醒的人,說話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發癢:“你拿什麼來換這個提示?”
莫北以前不懂,現在明白了萬物親吻皆可換這個道理。
左手抬起,上麵還圈著手銬,卻不影響她的力道…
封奈這次卻躲開了,一神禁欲不可染指:“親吻我確實很喜歡,但蜻蜓點水的也止不了渴。”
莫北挑眉,那意思是,所以?
“拿我好奇的事來換。”封奈說著,手覆上了她的頭,手指滑過她的發,慵懶懶的向後一靠:“你為什麼對那種無聊的類型有好看。”
喜歡什麼小奶狗,實在是沒有眼光。
莫北聽的雲裏霧裏:“無聊的類型?”
“可愛,軟萌,奶氣,笨手笨腳,容易臉紅。”封奈說到這裏嗤笑了一聲:“這樣說起來,臨坑坑完全符合你的理想型,我們bey神還真是品味獨特,為什麼對這一類型的有好感?”
找出問題的關鍵,他才能想辦法摧毀這些。
莫北聽到那些形容詞,反而擰了下眉:“我對這種有好感?”
封奈低眸:“你說呢?”
她自己確實沒意識到,他提出來之後,莫北腦海裏才閃過一個小身影:“大概是和他有關。”
“誰?飛鷹?”封奈還是把這個名字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