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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未來帶了回來。
用自己的一隻手。
拚出了一個不可能。
可現在,這裏的人,在逼著她退役……
飛鷹的眼在泛紅。
他的黑客技術,不應該說他的殺人技術,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所以他來到這裏,才會被秦漠盯上。
因為這裏有莫北在,他甘願被人雇傭。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對這個地方有什麼想法。
就連他的親生母親都拋棄了他。
他為什麼還要對世界友善。
從小苟活到現在,被踢被踹,被膚色歧視。
如果不是這個人在。
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可這個人,就要被你這個世界活生生的碾碎了。
他又憑什麼,不報複?
“你們……”
“飛鷹。”莫北伸手,落在了他開始發顫的肩上,聲音不平不淡:“相信我,我可以應對。”
飛鷹猛地一個側眸:“這一次你要用什麼換出賽資格,再去冰天雪地裏呆上十個月?”
“不會了。”莫北張開雙手,一隻手繞過去,用擁抱的姿勢,拍了拍他的後背:“不要為了我出手,這裏有秦家人。”
飛鷹心裏的恨意漸漸的散了,他低眸,吸了一口氣:“我隻是,替你覺得委屈。”
“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莫北將手收回,站直了身形:“走吧,進去,聽聽他們都會說什麼。”
不用聽,飛鷹也能想到。
接待的人,也覺得這位莫小姐有些天真了。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讓她退賽。
許老倒是覺得她不錯,退役的話就可惜了,但封少不在,這局麵隻會更難。
接待的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莫小姐不要想的太簡單了,還是小心應付吧。”
莫北抬眸,說了一聲:“謝謝。”
接著伸手,推開了房門。
那是一個很大的會議室,前一秒鍾還在商討著什麼。
能聽到拍桌子的聲音,後一秒鍾,等到莫北進來,聲音截至了。
其中一個長歎了一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最中央的就是許老,全程他都沒有說話,此時才開了口:“當事人來了,你們想問什麼,現在可以問了。”
“許老,不是問什麼的問題,是bey到底還適不合適做為選手,去米蘭打這一場比賽。”說這句話的是俱樂部的一位經理,他做了個手勢:“我對天發誓,我沒有隊員推薦進來,我就是真的希望能贏,bey現在也來了,她能不能打,她自己心裏最清楚。”
“何總不要這麼激動,這不還在商量嘛。”其中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電子競技能發展到這一步,被大眾認可不容易,越是這種情況下,我們越是要在國外揚眉吐氣,我相信bey作為一名職業選手,又是帝盟出來的,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讓給更有機會能創造未來的年輕人,一直都是帝盟帶給我們的精神。”
“不要這麼絕對。”有一個資深教練開了口:“bey是現如今最好的意識流指揮,她的手或許不適合再打比賽,但我們的戰隊,需要這樣的人來排兵布陣,我想要申請,讓bey不要離開戰隊,以教練的身份入隊,對贏的整場比賽更有幫助。”
“吳教練這個提議不錯。”其中一個人笑了起來:“我們也不想看到天才隕落。”說著,他看向了莫北:“bey,也希望你不要帶情緒,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莫北對上了那人的眼,再往下移,看到了他衣服上標著的標,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踱步走了過去,隻說了兩個字:“許老。”
是晚輩對長輩的尊稱,禮貌又不卑不亢。
但也是這麼一個稱呼。
讓那些還在端著笑,覺得自己表現的夠熱情或是夠大義的人,紛紛都頓了動作,連表情都有些凝住。
這個bey什麼意思?
當他們不存在?
唯有坐在那中央的老人笑了起來:“你認識我?是奈兒提過?”
奈兒?
封,封少!?
King?!
一些以盈利為性質的俱樂部人員們,有些收斂了,低頭開始喝手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