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扭過頭去,可以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看去,姿勢顯得極其怪異,卻還是顫抖著手,慢慢伸了過去……
因為冷月蟬受傷的位置剛好就在蕾絲的邊緣處,想要幫她止血至少也要把那裏掀開,甚至是解下這對趙鐵柱來說已經可有可無的束縛。
隻是,當趙鐵柱的手指觸碰到冷月蟬腋窩旁肌膚的時候,本來昏死的躺在沙發上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的冷月蟬忽然一動,像是下意識的醒來,瞬間睜開了雙眼。當然,這是趙鐵柱之前為她使用禦天滋補術的功勞。
睜開眼後,冷月蟬看到半跪在自己麵前的趙鐵柱,頓時愣了愣。隻是當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褪去,甚至麵前的男人竟敢趁自己昏迷向著自己胸部伸手的時候,她的眼神瞬間出現了森然的殺機。
“你找死!”冰冷透骨的聲音從她嘴裏叫出的時候,隻見她的手猛地像靈蛇一般向著趙鐵柱的脖子抓去。
探手五指,快若閃電,絲毫不顯受傷之態。
正在聚精會神,腦子裏做鬥爭的趙鐵柱哪裏知道冷月蟬已經醒來,更沒有注意到冷月蟬的動作。而當趙鐵柱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已經晚了。趙鐵柱隻看到一個手影,緊接著便感覺脖子處一陣劇痛襲來,本能猛地吸氣,卻是瞬間窒息。
趙鐵柱一驚,那伸到冷月蟬麵前的手不自覺的一抓,手裏一陣溫軟!
“你!”眼前的冷月蟬眼眸中帶著無限的殺機與憤怒,但也許是受傷虛弱的緣故,最終還是沒有將趙鐵柱捏碎喉嚨。
“靠!”察覺到冷月蟬眼中的殺機,趙鐵柱渾身一緊,但不知道冷月蟬掐在了自己脖子哪裏的位置,一瞬間好像提不起力氣,但心肺那種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激發了求生欲,猛地甩手一下子打掉了冷月蟬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爪,踉蹌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這個趁人之危的畜生,滾!”冷月蟬蒼白的俏臉,卻滿是冰冷。
“你才是畜生,老子好心就你,你還恩將仇報要殺我,誰才是畜生?”趙鐵柱一臉憤怒的站起身來,感覺自己的脖子處的骨頭都被掐出了裂痕,劇痛無比,此時聽到冷月蟬憤怒的罵聲,當時就怒了!
“你!”冷月蟬看著趙鐵柱生氣的樣子,頓時被噎住了,她連忙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冷著臉問道:“這是哪裏?”
“當然是我家。”趙鐵柱揉著依舊發痛的脖子,氣咻咻的哼道。
冷月蟬剛要再說,臉蛋忽然一個潮紅,連忙伸手按住胸前,喉嚨滾動,竟是‘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那潮紅的臉色霎時間褪去,一張臉雪白沒有一點血絲,甚至因為她亂動的緣故,左胸傷口崩裂,鮮血染紅了她的蕾絲,流過她雪白平坦的小腹,豔紅的鮮血,嚇人無比。
看到這裏,趙鐵柱哪裏再會跟她生氣,從地上爬起來看了冷月蟬一眼,連忙解釋道:“我來的時候在樓道發現你的,看你奄奄一息才把你帶到家裏來,卻發現你竟然中了槍傷,我懂得一些醫術,所以才想給你處理一下,我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現在需要馬上止血,要不然會有危險。”
冷月蟬雙眼死死的盯著趙鐵柱的眼睛,察覺到他沒有說謊之後,終於收回了眼神,不過因為性格的緣故,蒼白的俏臉依舊冰冷。
但她察覺到沒有危險,放鬆之後,胳膊撐起的身子再次倒在了沙發上,雖然身前胸襟大開,卻根本沒有力氣去掩蓋,冰冷的雙眼中光芒越來越暗淡,這是要失血過多昏迷的征兆。
“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眼看著冷月蟬要死的樣子,趙鐵柱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不行,我不能去醫院,你家裏有藥箱嗎?我自己能處理。”冷月蟬強撐著身體,不會讓自己昏迷過去,語氣虛弱的道。
“我也是剛搬過來,哪裏有什麼藥箱,你家也在這個樓上嗎?有沒有藥箱?”趙鐵柱著急的問道。
“有,三樓,你帶我回家,麻煩了……”冷月蟬看了趙鐵柱一眼,此時也由不得她固執下去,終於是開口尋求趙鐵柱的幫助。
“嗯。”趙鐵柱連忙點頭走到沙發旁低頭看了冷玉嬋那胸襟大開之處,連忙伸手拉過她身上的皮衣遮擋,猶豫一下將沙發上已經沾了鮮血的布藝卷在她的身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