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一起,倒像個下午出門逛街的夫妻情侶一樣,隻是趙鐵柱一張臉比鍋底還黑,到現在他都沒明白柳淑怡這個女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兩人剛走到並不算繁華的街口,趙鐵柱抬頭一看,忽然發現他們前方走來幾個青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一看就知道喝醉了酒。
許是太累或是腦袋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身旁的柳淑怡並沒有發現前邊的幾個人,趙鐵柱皺了皺眉頭,生怕走路搖晃的青年會撞到柳淑怡,伸手將柳淑怡的身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嗯?”察覺到趙鐵柱拉住自己的手腕,柳淑怡楞了一下,甚至身軀微微一僵,手腕一抖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俏臉微微一紅,一時間內心矛盾到了極點。
看見柳淑怡傻乎乎紅著臉嗔怒了自己一眼,趙鐵柱一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而就在趙鐵柱失神之際,柳淑怡也是完全沒有注意,那走路搖晃的青年竟是撞在了柳淑怡身上。
“哎呦,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青年猥瑣的在柳淑怡的腰間摸了一把,身子差點趴在了柳淑怡的身上,瞪著醉醺醺的雙眼生氣的道。
“啊!”柳淑怡腰間受襲,嘴裏頓時發出一聲驚呼,一把將身旁的男子推了開來。
“啊呦,我的胳膊啊,我的胳膊斷了,疼死我了,哎呦,大家快來看啊,撞死人啦,這個惡婆娘撞死人了……”柳淑怡隻是身子被碰本能的推了一下,雖然用力很大,卻沒想到那青年竟然一下摔在了地上,抱著胳膊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柳淑怡剛要罵呢,頓時被青年的這一出搞懵了,雖然她推了那青年一下,哪怕力氣大點也不至於摔斷胳膊吧,這家夥是紙糊的嗎?
趙鐵柱也是一愣,看了眼青年身旁那幾個不良青年不是忙著去扶那摔倒的哥們,而是馬上將自己和柳淑怡圍了起來,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兩人,又低頭看了眼在地上抱著胳膊打滾的青年,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
都老掉牙的套路了,現在還拿出來用?這一群山頂洞人嗎?
這樣的伎倆,趙鐵柱雖然沒有遇到過,可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剛才那人明顯是故意撞在柳淑怡身上的,雖然柳淑怡受驚推了那青年一下,但柳淑怡有多點力氣他清楚的很,根本不可能將人的手臂摔斷,這幾個小混混明顯是碰瓷兒的。
周圍的幾個店鋪商家看到後,隻是冷冷的看著地上打滾的人,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整天遊手好閑,沒錢花就商量在一起搞碰瓷兒。
這些人專門敲詐來這裏旅遊或者來玩的新人,但這幾家店鋪商家也不說破,都在這裏混生活,得罪了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混混,那麼自己的買賣也基本做到頭了,畢竟就算鬧到警察局去,這幾個混混最多也就在看守所蹲幾天,之後放出來若是沒事就找他們的麻煩,那再好的生意也得黃。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對此視若不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就在那在地上裝著疼痛打滾的青年喊完之後,就有幾個身材壯碩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那人身邊,其中一個剔著勞改頭的人一臉憤怒和焦急的蹲在地上那人身邊叫道:“瘦猴,瘦猴你怎麼了?是誰把你的胳膊撞斷的?你跟哥哥說!”
“是他,就是這個衰貨旁邊的小娘們兒,是她把我一下推倒撞斷了手,哥哥啊,你可不能讓他們跑了啊,你可得給我做主。”瘦猴一邊說著,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起來,一邊說著還裝著疼痛的嘴角抽搐,絕對的演技實力派,估計這種裝死的活都是他來做。
這年頭,連碰瓷兒的都這麼敬業了啊,趙鐵柱一臉冷笑的看著幾人繪聲繪色的演出心裏想到,一直冷笑看著麵前的這一切,也沒有說話。
那個勞改頭猛地轉頭瞪了趙鐵柱一眼,起身走到趙鐵柱旁邊,而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壯漢也跟著將趙鐵柱和柳淑怡圍了起來,一臉不善的盯著他們,好像要為他那瘦猴報仇一般。
趙鐵柱倒沒怎麼在意,可是柳淑怡不同,她雖然經曆過很多事情,但這種事情她也就是聽說過,如今親身經曆也難免害怕,小手死死的抓著趙鐵柱的胳膊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柳淑怡若是再看不出他們這是被人訛了那就是傻子了,但是明知道如此,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雖然是個法治社會,但天高皇帝遠,就算警察來了也不願意管這些理不清道不明的破事,而且柳淑怡也不敢保證若是自己報警的話,這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漢會不會先動手把自己和趙鐵柱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