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嗎?”雲采兒看著趙鐵柱問道,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明亮的美眸還充斥著一絲興奮。
“怕死很奇怪麼?”趙鐵柱苦笑,蠱毒這種東西不但可怕,而且神秘,而且苗族人分支眾多,養蠱的方法大都已經失傳,更別說解毒的方法了,所以說,中蠱者大都無藥可解,他能不怕嗎?
尤其是這雲采兒的話好像說自己要掛了,他更覺得惱火。
“沒想到你這麼怕死啊?”雲采兒仿佛也忘記了自己的淒慘,很鄙視的看著趙鐵柱。
對與雲采兒的鄙夷,趙鐵柱不屑一顧,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自己到底有沒有中蠱。
“我真的中蠱了?”趙鐵柱問完,一雙眼睛犀利的盯著雲采兒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神色變化,試圖看出她心裏的想法。
“恩。”雲采兒點點頭。
趙鐵柱身子徹底一軟,靠在了沙發上,臉上全是苦笑,中蠱了,自己竟然真的中蠱了?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坐直身子,眼睛緊緊的盯著雲采兒:“不對啊,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給我下蠱?”
“誰說我給你下蠱了?”雲采兒聽完趙鐵柱的話,原本剛平靜的臉蛋頓時又變得可憐兮兮起來:“這都怪你,昨晚明明說好了我用嘴幫你的,你卻非要強行霸占我,你要不霸占我我怎麼會有事,要說委屈可憐是我才對,我沒事你也就不會中蠱的。”
“我……”趙鐵柱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昨晚把你那個才會中蠱毒的?”
“你以為呢?”雲采兒一臉幽怨的瞪著趙鐵柱。
“臥槽!”趙鐵柱這次真是癱軟在了沙發上,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感情鬧了半天蠱毒還是自己主動招惹上的,看來自己背著周雅彤玩一夕情緣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可是世界上這麼多玩一夕情緣的,為什麼偏偏自己這麼倒黴呢,偏偏遇上雲采兒這種苗女,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苗女,是個會下蠱的稀有物種,拿出去也絕對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那種。
趙鐵柱現在覺得自己的運氣簡直太無敵了,這麼零概率的事件都能碰上。
這讓他不禁再次想起自己那個欺負了苗族少女,最後七竅流血而死的戰友,部隊裏有句話說的果然不錯,苗男不要輕易得罪,至於苗女,死都不能碰!
一想到自己那位戰友的淒厲死相,趙鐵柱一個機靈。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個雲采兒說的話一點都不像是嚇唬自己。
想到這裏,趙鐵柱連忙閉上眼睛,精神力擴散在自己身體的各處,尤其是在自己昨晚的作案工具上好好的探尋了一番,卻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一絲的異樣……
“不行。”趙鐵柱嘴裏自言自語一聲,猛的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喂,你幹什麼去?”雲采兒被趙鐵柱的動作嚇了一跳,站起身問道。
“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能不能把這個什麼蠱毒去掉。”趙鐵柱說著已經快步走出房間,他知道神秘的蠱蟲很可怕,可是這幾年醫學事業也是進展頗快,或許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他雖然身有禦天滋補術但對於這些個好像本就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東西根本就無法檢測出來,祛除自然也就不可能,但他不相信高科技還治不了蠱毒,再強大的蠱毒也是毒藥的一種,隻要能檢查出來,到時候醫院肯定有辦法給自己解毒。
房間裏的雲采兒聽完足足愣了五秒鍾,回過神來頓時不屑的撇了撇小嘴:“要是醫院能解除的話我自己早就解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
想了想,最終雲采兒趕緊追了出來,不過很快她就又轉身跑回房間,抱起先前扔在地上的床單又衝了出來……
……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趙鐵柱無精打采的從巨峰縣唯一一家三甲醫院大門走出,一臉的頹喪,身邊跟著眼珠轉來轉去不知道想什麼的雲采兒。
“我早就跟你說過,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來的,否則我自己早就解了,何苦一直守著身子,最後被你給拱了。”雲采兒看著趙鐵柱那樣子,撇了撇小嘴,也是一臉愁容的道。
“嗬嗬……”趙鐵柱苦笑著看看身邊抱著床單不倫不類的雲采兒,笑的很比哭還難看,搖搖頭沒說話,他倒是樂意這個人不是他!
回到了車子裏,趙鐵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其實他從一開始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連自己精神探測的內視都看不到。
隻不過此時是徹底的絕望罷了,苗族的蠱蟲這種東西太神秘,西醫根本不能解決,如果有可能中國的中醫大拿或許還有一些辦法,不過趙鐵柱相信一般的中醫也絕對沒有辦法,估計連聽都沒聽過蠱毒這種東西,唯一可能有希望的就是那種醫術超牛的中醫泰鬥,不過現在他去哪裏找那種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