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宣不明白為何時苓對賣糖葫蘆有這麼大的執念,作為一個已經成婚的鄉野村婦,心裏想著相夫教子不就好了?難道偌大的韓府還養不起她一個人?還需要她拋頭露麵做生意?
“你給我好好的在韓府待著,哪兒都不準去。”韓啟宣怒道,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從沒有人敢不聽他的命令。
“那你給我個理由,糖葫蘆賣得好好的,憑什麼說不讓我賣就不讓我賣了?”時苓打算和他杠上了。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他憑什麼不要呢?
“麻煩。”韓啟宣薄唇吐出兩個字,眼底盡是不屑。
“在這世上想要賺錢立足,本就辛苦。我從小就境貧寒,不像你這個大少爺養尊處優,含著金湯匙出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們的生活叫享受,而我的生活叫做生存。”時苓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
韓啟宣見她要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此刻他心亂如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時苓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在過去當王爺的時候,與他相處的大多是男人,他從來不知道要如何去哄一個女生。
“你要多少銀子,我可以給你。”韓啟宣讓步,此時他是韓家首富的嫡長子,待他奪回皇位,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多少銀子都不在話下。
時苓無情的甩開他的手,“那些銀子還是王爺你自己留著用吧。”
韓啟宣扣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他,一字一頓道:“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時苓垂眸,掩住眼底的慌亂,她心裏暗罵:剛才怎麼就忘記了自己是在封建的大男子主義的時代,而不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和平年代呢?
“時苓那死丫頭在什麼地方!讓她趕緊滾出來!”突然一聲怒斥在她的耳邊炸開。
時苓匆忙回頭向聲源望去,便見韓夫人帶著奶媽怒氣衝衝的向她的方向而來,身後還跟著衣衫襤褸的翠翠。
時苓緊張的躲在韓啟宣身後,看來這是來秋後算賬了。她不禁感慨,這翠翠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她快速的對著韓啟宣道:“我當然記得我是什麼身份,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現在你娘要來找我算賬了,你可要好好發揮丈夫的作用啊。”
韓啟宣輕咳一聲:“可你剛才還一副要與我恩斷義絕的模樣,幫不幫你,我還需要好好考慮。”
“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如果被韓夫人給搞死了,你上哪裏再去找一個我這般可愛又有用的姑娘?”時苓急了,小手抓著他的袖擺不停的晃啊晃。
韓啟宣扭頭看向她,兩人的臉貼得極近,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不同的扇啊扇,韓啟宣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在某一刻被衝擊了下。
“時苓!你別以為躲著就有用!”韓夫人進門,死死的盯著時伶。
躲在韓啟宣背後的時苓縮了又縮,希望韓啟宣看在當初她請他吃糖葫蘆的份上,把韓夫人打發走。
“娘親,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韓啟宣恭敬的給韓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