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宣是無辜的,理應放出來。
韓啟朝賊喊捉賊,就應當抓起來,關在大牢裏,讓他吃吃苦頭。
知縣看著時苓,隻覺得頭疼。
他這才剛剛收下錢財,就出了這樣的事,隻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將銀兩吞下。
“流光,你怎麼看?”知縣進行詢問。
流光便將心頭所想道出:“依我之見,她們有證據,那韓啟宣的確是無辜的,既然是無辜的人,那也就沒必要關押,至於韓啟朝……”
流光話還未說完,知縣便迅速接過了流光的話:“至於韓啟朝,這都是韓家的家事,我雖是知縣,說到底也隻是外人,不適合參與家事,該放的就放了吧。”
時苓還指望著洗清冤屈後,再將韓啟朝拖下水。
沒想到,知縣一句話,便將時苓心頭所想統統打了回來。
不過也無妨,至少韓啟宣能回來。
很快,韓啟宣被士兵帶到了時苓麵前。
看到韓啟宣的那一刻,時苓的目光一個勁地在韓啟宣身上轉悠,唯恐這男人哪兒受了傷。
眼前的韓啟宣衣冠微亂,發絲也微亂,削薄的臉龐越顯清瘦。
韓啟宣除了臉色不好以外,其餘的倒還好。
時苓方才鬆下了氣。
“你們可以走了。”知縣丟下話,便離開了。
他這一離開,周圍的士兵們也紛紛退下。
“走,我們回去。”
時苓隻覺得心安,大大方方走在了前方。
韓啟宣唇瓣微微上揚,他還以為時苓無法及時出現,好在,這女人出現的也算及時。
流光正倚靠在一根大柱子旁,目視著幾人離開,深邃的眸湧動著無可揣測的深意。
夜晚的街道,人煙稀少,明月灑在腳下。
韓啟宣越走越不對勁,回過了頭,看向了不遠之處的乞丐。
這乞丐,雖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卻始終緊隨著他們。
“他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韓啟宣不由挑眉,將目光落在時苓身上。
時苓嘿嘿一笑,對上了韓啟宣的眼。
月光灑在韓啟宣的臉頰上,眉如墨畫,麵如桃瓣,銳眸時而掠過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瞧。
無可否認的是,這一張臉,是時苓見過最俊的。
哪怕是天天麵對這樣的臉,時苓仍舊會失神。
“你莫不是欠了人家什麼?”韓啟宣似想到什麼般,出聲詢問。
時苓這也才回過神,大大方方一點頭:“我能把你救出來,這乞丐功不可沒,我還答應了乞丐,給他很多銀兩,為了救你,我身上早就沒錢了,自然隻能等你離開衙門再給錢。”
乞丐一直關注著時苓和韓啟宣,聽到錢財,他忙道:“這位公子說得不錯,隻要我一拿到錢,我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幹擾你。”
韓家,家大業大,並不缺銀兩。
雖說招兵買馬的銀兩遠遠不夠,韓家所過的日子,卻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
韓啟宣回過了頭:“具體發生何事,你又是怎麼將我救出來的,你細細說。”
時苓也就將所知道的統統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