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的腦袋正在一個勁的轉動著,她不停的在想,到底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進行解釋,才會讓韓啟宣接受。
可沒等她想好,韓啟宣二話不說,直接離開。
“少爺!”
翠翠急的在原地直跺腳,甚至還追上。
韓啟宣可是習武之人,輕點腳尖,便飛上屋頂,哪是翠翠這種尋常人說追能夠追上。
韓府一處茅草屋著火,下人們都提著大水桶前去救火。
時苓還沒走到茅草屋,便覺得頭腦發熱,身上一陣燥熱。
她有些驚詫,仰著頭看著周圍的樹木。
現在這個時候已入秋,周圍的風也不算小,她怎會如此燥熱?
想到這,時苓朝著身旁不遠之處的井走了過去,特地弄了點井水,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使她得到了片刻的涼爽。
可片刻之後,渾身上下又是一股難以克製的燥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麼熱?”
時苓驚詫的盯著井水,當即,她迅速將自己的衣袖給卷了起來。
時苓索性給自己打了一桶水,將自己的雙手都泡在水裏。
下人們都忙著去救火,周圍,並無多少人,她想怎麼弄水就怎麼弄水,也沒有人會喊她去滅火。
“跟我走。”
耳畔,忽而傳來道男聲。
韓啟宣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時苓麵前。
時苓驚詫一仰頭:“你怎在這?”
“你被下藥了。”
看到時苓,韓啟宣脫口而出。
時苓愣了愣:“下藥?什麼藥?”
韓啟宣抱著時苓,用輕功迅速離開此處,他垂下了眼,將目光落到時苓身上,一字一句清楚道出:“合歡藥。”
“啊?”
時苓看傻了眼。
這好端端的,她啥也沒做,咋就會中藥呢?
另一方麵,她又怕會掉下來,不得不死死抓住韓啟宣,唯恐自己這一鬆手便會掉下來。
兩人緊緊貼在一塊,時苓甚至能夠聽到韓啟宣的呼吸聲。
兩人如此貼近,時苓便覺得身體越發的燥熱,恨不得將衣服都脫光,最為重要的是,隻要是貼近韓啟宣,她便覺得清涼,甚至是想一整個人都黏在韓啟宣身上。
一聽這合歡藥的名字,她就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藥。
時苓不由咬緊唇瓣:“我為何會中這樣的藥?”
當這句話從她口中吐出來的那一刻,時苓自己都下了大跳。
這一句話,像極了從小貓口中所吐出的,輕聲細語的,與平時的他截然不同,更要命的是她的雙手竟不知在何時伸了出來,緊緊的摟住了韓啟宣的脖頸。
韓啟宣眸色隱隱有所轉變,男聲也同樣放輕:“你喝了翠翠端來的湯,剛才我喝了一口才察覺有異樣。”
“你也喝了?”
時苓注意到了韓啟宣話中最為緊要的關鍵詞:“那為何你看上去和尋常並無兩樣,而我渾身難受?”
麵對時苓的困惑,韓啟宣簡單做答:“我是習武之人,自然是有辦法將自己所喝下的東西給吐出來,而你隻是個尋常人,又不知道湯裏麵有問題,喝了便喝了,湯早就已經到肚子裏了,吐也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