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夥計們無人不識這位公主,因此在她踏入茶樓的那一刻,夥計們立馬認出了這位公主。
“這位,不就是昨夜想要放火將我們茶樓燒毀之人?”
“是啊,這人怎麼又過來了?門口不是已經貼著警告不讓她進來嗎?她這臉皮還是真厚……”
夥計們小聲議論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前台正在翻賬本的時芝隻覺得衣袖有些沉。
時芝身旁跟著學弄賬本的一名姑娘拽了拽她的袖子:“時姐姐,你快看,那個壞女人又來了!”
“壞女人?”
時芝下意識出聲,隨後,順著姑娘的目光揚起了頭,當即,她瞧見了小幸惠子和輕嬋。
在看到這兩人時,她的目光立即有了轉變:“這兩人又來做什麼!”
昨夜,這兩人可是想著要將這間茶樓燒毀,她們之間的梁子早就已經結下了。
時芝看著小幸惠子的目光充滿不快。
姑娘咽了咽口水:“她來肯定沒好事!”
進入茶樓的小幸惠子,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的時芝。
小幸惠子想也沒想便朝著時芝所在的方向走來:“茶樓的生意不錯。”
“今日你來,應該不隻是想過來慰問一下吧?”時芝可沒多餘的心思去詢問其他的。
時芝直入主題,小幸惠子也就不再拐彎抹角,將想說的話道出:“時苓在哪?我要見她。”
“你要見她做什麼?”
時芝的目光直往小幸惠子身上轉動:“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了。”
輕嬋前行了步,冷聲一哼:“和你說就行?你又不是這茶樓的掌櫃,難道能做主?或者說,你的權利有那麼大,能管理茶樓?”
時芝打理店也不是一時半會,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平日時苓不怎麼管茶樓,全都丟給時苓還有張氏,她倒是學習了不少打理茶樓的技巧,要說她不能做主,她還偏偏能做這個主!
時芝倒也不惱,將雙手環在胸口:“茶樓裏,我敢稱第二,除了我姐,還真沒人管得了我,我也是這茶樓的半個掌櫃,你說我能不能做主?”
言下之意,她能做這個主。
輕嬋伸手指了指茶樓大門,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我命令你給我家公主賠禮道歉,從今以後,不得再亂貼東西詆毀我家公主的聲譽。”
“賠禮道歉?”
時芝嘿嘿一笑,裝模作樣地朝著地麵吐了口唾沫:“這位公主,你還是趕緊走吧,真要論理,你以為你論得過我?”
小幸惠子在茶樓搗亂一事,有不少人看到了,其中更不缺乏老百姓。
若要事實論事,小幸惠子的確理虧,但她卻還是理直氣壯地將理擺在台麵:“我乃公主,由不得他人隨意詆毀我的聲譽,你們若不罷手,我便將此事上報儲君,倒是,一道聖旨下來,就能將你這茶樓封了!”
對公主不敬,傳出去的確是死罪。
可這裏總歸不是東夷,若是在東夷,小幸惠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裏是京城,就算小幸惠子有自己的想法,也難免束手束腳,不好放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