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送禮物,也應該是她送給韓夫人,哪輪得到小幸惠子?
她都沒有準備禮物,小幸惠子卻已經在暗中準備好,這位公主,倒是急於表現。
“這回,我的日子更加難過了。”時苓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她會麵對什麼樣的生活。
看小幸惠子這一副熱切的模樣,日後指不定會多多接觸韓夫人,要是三天兩頭都往時府裏跑,焦慮的隻會是時苓。
看到時苓擰著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時芝笑出了聲:“還好是你不是我,不過我們是姐妹,我幫你分擔些倒也是正常,你放心好了,能幫你的我定會幫你一把。”
小幸惠子注意到了時苓和時芝兩個腦袋湊在一塊兒,明顯是在交頭接耳,當下她邁出步伐前行的步,特地來到兩人身旁:“你們兩人在說什麼?”
時芝連忙收回目光,做出若無其事的姿態,隨手指了指花壇:“我們在談論這花壇。”
“不過區區花壇,有什麼好談論的?”
小幸惠子低聲一哼,儼然一副瞧不上時芝的模樣。
從前的時芝,遇上這樣的事,興許還不會多嘴說點其他的,可是自從她跟著時苓,這性子早有了變化。
不該吃的苦頭就不應該吃,而且,她現在打理茶樓的能力是一流的,不僅能自食其力,還能過上舒暢的日子,也沒必要看人眼色,更別說這人還是小幸惠子。
時芝出聲懟了回去:“花壇裏的花講究可大了,不同季節應當種植什麼樣的花都是學問,插花還需配色,公主您說這花壇是否有講究呢?”
隻有大家閨秀,才會學習插花等這些禮儀。
這時芝竟還懂得這些,這讓小幸惠子有些意外,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你竟還懂得這些,你也未必真懂,最多知道些皮毛。”
時芝的確隻懂些最基本的皮毛,她一仰頭,笑意嫣然:“公主就連我這種懂得皮毛的人,都知道花壇裏的花兒講究可大了,那為何連您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卻連這點講究都不知道呢?”
“噗!”
兩人的對話,讓時苓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今日時芝的表現,時苓十分滿意,這小丫頭在她身邊待的久了,這張嘴也變得不饒人。
不過也好,至少時芝不會讓自己吃虧,也算件好事。
“你!”
小幸惠子怒了,伸手指了指時苓又指了指時芝:“你們二人定是存心來氣我,時苓你竟還在這偷笑?”
“公主。”
韓夫人在此刻前行了步:“您先別急著生氣,有些事我們不應當去計較,畢竟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小人置氣呢?
今天可是我上京的第一天,我們就應當說些開心的事。”
韓夫人看得出來,這位小幸惠子對時苓的態度不怎麼樣。
不過越是這樣,她這心裏頭就越舒服,看待小幸惠子也就越順眼。
小幸惠子在一旁配合著:“不錯,我們應當說些開心的事情,的確沒必要和小人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