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撒照在窗台上,房間內大亮。隱隱可以聽見外麵嘰嘰的人聲,夜晚的安靜已然不在。
“桃夭——”
門被大力撞開,衝進來了三兩個身影,帶著一股冷風衝到床前。
“桃夭!桃夭!醒醒,醒醒!桃夭——”
討厭!誰在折磨她,好困!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對上一雙焦急驚慌的漂亮大眼,如玉俊臉白的有些過火,微張的唇有些顫抖。
“你是誰?”
石天磊吃驚的皺緊了眉頭,“桃夭,你不記得我?我,我是石天磊,你怎麼了?”
石天磊?哦,原來他叫石天磊。
“她看來沒事。”另一道略顯清冷的男聲響起。
桃夭眨了眨眼睛,環顧屋內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狼王石天澈,另一個不認識,看上去很溫和,一雙平靜的眼睛探究的望著她。
“桃夭,你真的沒事嗎?你怎麼不說話?”
石天磊擔心的看著她,蒼白的麵色緩和了許多,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
“討厭!一大早的煩死了,頭好疼!”
桃夭恢複清明,從被窩裏伸出胳膊拍掉了石天磊探過來的手。
“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桃夭纖細白嫩的胳膊露了出來,一半香肩暴露在空氣中,冷氣襲來,不覺的哆嗦了一下。
“天磊!”
石天澈麵色一變,拉起石天磊就往外走。
範逸臣略帶驚訝的看著他們離去,再望向桃夭時,探究意味更濃。
“桃夭,你快起床,我帶你去吃糖葫蘆!”
門外,傳來石天磊的叫喊。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桃夭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被子滑下,整個上身露出來。
範逸臣一陣錯愕,處變不驚的臉終於失衡,低下頭,匆匆離去。
石天澈煩躁的離開桃夭的房間,範逸臣跟在後麵,二人心思各異,皆沒有說話。
“她,真的沒問題嗎?”
半晌,範逸臣打破沉默。
石天澈站定,早上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昨天晚上抓住的那兩個刺客,化成了兩灘血水,濃黑凝固的血液黏在地上,雖然已經清除,但那惡臭到現在還殘存。
派人到堡外的樹林中,那個被劈成兩半的屍首也一樣,且周圍的草木也燒成灰焦。
“不知道!”
他剛聽到消息時,首先想到的竟是她,想到她也可能……心皺縮成一團。
幸虧,她沒事。
“或許,昨天她身上的血擦洗的及時。”
範逸臣沒有言語,隻是用那雙平靜的眼神看著石天澈,“天磊,好像對她很特別。”你,也對她很特別。
“放心好了,我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呢!”石天澈說完,又抬起腳,向前走去。
“恩,那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魔力?”範逸臣自言自語。絲毫不懂禮教,竟然在男人麵前毫無顧忌的暴露出自己裸著的身子,簡直是……哦,剛剛他可什麼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