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真大呀!好幾天沒有放晴的意思,風也刮的呼呼的。
元問的家裏正在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兩個兄妹凍得瑟瑟發抖龜縮在床上。
二哥元吉顫巍巍說道:“大哥不知道去哪裏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妹妹元寶兒說道:“他說要去辦一件大事,樣子挺神秘,我也不敢問他,問多了就要凶我。”元吉本要嘲弄妹妹兩句,但是被凍得厲害,哪裏還有心情取笑妹妹,自顧自的蜷縮的緊了些。
砰一聲,大哥元問直接踢門而入。元問今年已經19了,但是已經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了,平常的勞作讓這個少年顯的黝黑壯碩,大眼睛,大鼻子,外加厚嘴唇,典型的鄉下小夥子。
元問把筐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呼喚兩位弟妹趕緊過來。可是話還沒有說完。
兩位弟妹就已經竄到桌子前,元吉一把搶過燒雞,啃了起來。元寶兒,也拿著筐子裏的牛肉撕扯來吃。兩位弟妹餓了一下午,居然在晚上碰見這好東西,風卷殘雲的把牛肉,燒雞消滅了。元寶兒雖是女兒家,但是哪裏還有什麼矜持,拿著吃剩的雞肉架子吸吮了起來。樣子陶醉極了,還沉醉在牛肉的滋味裏。
元吉吃飽了,也抖著二哥的威風,指責道:“寶兒,你也太沒有出息了,你看你一個女子家什麼樣子。”元寶兒對這二哥倒是一點兒不畏懼,兩人互相擠兌說笑著。
過了好一陣兒,元寶兒睡意來臨,便去床上躺著睡了,但是哪裏睡得著,屋裏的風刮在了她的臉上,雨滴時不時的也打在她身上。弄得她疲乏不堪,卻也無法入睡。
元問用新購置的火石,替妹妹點燃了篝火。元寶兒在溫暖的篝火旁熟睡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了笑意,一看便是做了美夢。自從爹娘走了以後,寶兒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熟睡安詳了。
元問呼喚元吉過來,拿出一壇‘燒刀子’讓元吉陪他喝一口。辛辣刺喉的酒灌進了嘴裏,讓元問整個人為之一振,這兩年小小年紀的他已經背負了太多。爹娘兩年前相繼病逝,讓這個本身雖然窮困,但也安逸的家一下子失去了大梁。
酒喝了一會兒,喝的兩人身體都暖洋洋的。兩個人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有酒喝,有肉吃,快趕上地主老財了,兩兄弟傻笑著胡侃了一陣昏話。
元問說道:“吉娃子,哥哥想跟你說個事情。”
元吉等待良久,不見哥哥開口。著急問道:“你快說呀!平常你也沒有這麼墨跡”
元問躊躇了一會兒:“吉娃子,你以後在家裏要好好照顧妹妹,劉大財主家我已經說了,你可以去做長工了。元寶兒再過兩年就讓他去黑娃兒家去吧!人家雖然窮,但黑娃咱們是知道的,是個老實棒子,會對元寶兒好的,你在家裏要有個哥哥的樣子,不敢再偷懶使性了”
元吉詫異道:“哥,你這是說什麼話,不是還有你嗎?”
元問悶幹了一碗酒,泯嘴說道:“我要去大漠當俠客,大胡子劉大疤拉已經答應我了。”
劉大疤拉本來是這鎮上一戶莊戶人家,但是被惡霸所欺,一時性起竟然殺了惡霸。被官兵追捕的緊,所以在沙漠做起了遊俠,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隻是因為臉上被惡霸砍傷,留下刀口,本名劉大成已經好多年沒有被人提起了。
元吉震驚說道:“哥,咱們雖然窮,但是熬過這些日子,我們的日子會好的,你何必要去沙漠吃沙子,做什麼刀客呢!而且刀客多要與人爭鬥,弄不好小命都沒有了,何必呢!”
元問說道:“我們窮成這樣,被鄰裏所輕,而且一輩子伺候莊稼,一輩子沒出息,命,我們窮人的命還是命嗎?”說到這裏元問咆哮起來,臉上漏出猙獰模樣。
元吉膽子本身就小,被哥哥如此一嚇,心裏直撲騰。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敢開口,生怕被哥哥責罵。
元問拿出10兩銀子給元吉。元吉詫異道:“哥,你哪裏來的”元問說道:“劉大疤拉給的,我的賣命錢”你拿著這些錢照顧妹妹,不可以亂花,哥哥這次去沙漠要渾出個名堂來,到時候回來給你們蓋大房子。
元吉望著這些銀子,心裏難受的緊。雖說有心氣的年輕人都想去沙漠,可是沙漠的沙匪惡霸哪裏好惹。沙漠是沙漠裏的仙人掌,沙狼才能呆的地方。活著的哪裏是人,活著的都是獸,野獸。
元問本就不甘願平凡,這兩年父母死後,日子過得艱難。於是萌生了去大漠闖蕩的念頭。
可是江湖凶險,不但有快意恩仇,更有刀光血影,殺身之禍。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