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你最好好自為之吧,我覺得他另可會信我,也不會信你。”
傅司音說來,唐歆橙眼底走過一道黯淡的光。
“說實話,這樣是不是你,或者傅家最想到的結局?”
唐歆橙問。
傅司音聽著,沒有說話,因為她也在想,到底對唐歆橙是何種感覺。
航班報點了,唐歆橙和推著唐立山的國外醫護人員一同動了身。
檢票轉彎的時候,傅司音叫住了她。
“如果你不是我弟妹的身份,我想我會很喜歡你。”
唐歆橙答了一句。
“彼此彼此。”
說完便進了走道。
唐歆橙坐在飛機上,看著窗戶口外麵。
“傅司峯,再見,希望你能過得好。”
飛機起飛的那個瞬間,公寓裏躺在大床上的傅司峯倏忽地睜開了雙眼,像是有了意識一般,極度放鬆過的身體驟然緊繃,他赫然坐起身來,被一室寂靜所驚恐。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害怕,他光著腳尋滿一個公寓。
沒有唐歆橙的身影,最後在茶幾上,看到了那份他昨晚欣喜若狂的文件,和它旁邊的字條。
傅司峯極其不願地走過去。
他不想看,因為絕望已經在他身體蔓延,他火熱地心房已經墜入黑色無際的深崖下。
目中無色地拿起來。
上麵清秀的字跡,是他年少時曾經執迷看過一晚又一晚的字跡。
再見了,傅司峯,我現在能給你的就隻有這份婚約書,可能你已經根本不想要的婚書。
但你簽字了。
所以,我是你的妻子,在我沒回來之前,在我沒同意在離婚責任書上簽字之前。
你是我的男人。
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女人。
恨我如果讓你舒服一點的話,那就恨我吧,但請不要忘了我。
歆橙。
寥寥的百十字。
是唐歆橙留給他最後的話,傅司峯將手中的紙捏成團,拳頭砸在了流理台上,當場血流。
他迅速地拿起電話,都沒有看短信,就打了出去。
“給我去找啊,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方法,把那女人給我找出來!”
寧承藍還在睡覺呢,昨晚熬了一通宵做軟件,突然就接到了這個電話,一時間就清醒了。
“小嫂子真的跑了?”
話剛一問出口,傅司峯這邊已經掛了,寧承藍立馬起了身,給其他人打出了電話。
公寓,傅司峯穿著好自己,短信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竟然是他父親參與其中嗎?
傅司峯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傅擎天給他的話,這一切是早有預謀?
傅司峯疾步朝著門口走,生冷而恐怖的冷冽遊走在他周遭。
電梯剛上來,傅司峯還沒有進去,傅司音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
傅司音看到自己弟弟此時麵容地一瞬間,就心沉大海。
“司峯。”
“她在哪?”
傅司峯的聲音裏沒有半絲溫度,冷麵如霜,傅司音從未見自己的弟弟對自己有如此之色。
傅司音淺淺地歎息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抬頭看向他。
“她已經離開這了,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