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峯看著那副畫，目光盯得很死，最後還是落在了唐歆橙的身上。
“這四年，你去哪了？”
傅司峯逼著自己保留下最後一分理智，忍住不把這個小女人五花大綁的衝動。
唐歆橙表情無奈了一下。
“自然是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為什麼……當初為什麼要做那一切？”
傅司峯額角都在抽搐了，他真想破開這個小女人的心看一看，她到底有多狠，當年，在他激動萬分，以為自己人生圓滿的一天，清晨醒來，麵對的一室空虛，是多麼叫人絕望。
“我一定要解釋或者回答嗎？”
唐歆橙坐在沙發上問，表情已經的輕鬆，傅司峯恨不得撕下她這個表情。
“說！”
“我不肯說呢，你打算怎麼辦？”
“唐歆橙，別挑戰我的底線！”
傅司峯聲音冷冽如寒冰，刺透人心。
“底線？”
唐歆橙笑了，笑容很覺得不可思議，很荒唐。
“傅司峯，你跟我講你的底線嗎？你憑什麼要求我不觸及，你有什麼資格，你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心不會痛嗎？四年前或者這四年，但凡你有尊重過我的底線，咱們就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麵。”
“你當初明知道我……”
“你什麼？為我好嗎？傅司峯我能容忍你把唐氏推到，但是從你跟藺家合作，跟郭芷萱糾纏不清，我就知道，我跟你之間有著太多的不平等，你自以為是的好，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傷害，這種傷害，你卻從沒有察覺！”
唐歆橙狠戾地數落，傅司峯聽得到退一步，目光中夾雜著一種陌生。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是，不然，你讓我怎麼想，你以為我對郭芷萱的恨比藺家少一分嗎？你以為我稀罕你為我做的那一切嗎？我說了有些事，必須我親自去做，否則我解脫不了，可是你呢，你卻從來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一次，所以，我憑什麼，憑什麼在乎你的底線？”
唐歆橙在心底為自己鼓掌一下啊，但是吧，還是很心虛，希望傅司峯不要察覺到。
傅司峯低下頭，整個人頓在那，唐歆橙看不見他的表情，更慌亂了點。
“今天見麵，咱們索性把話說清楚吧。”
唐歆橙主動開口，傅司峯仍舊沒有抬頭，隻有輕蔑地笑聲。
“說清楚？”
跟沙石磨過的聲音一般，叫人聽著就有些心生膽怯。
“對，說清楚，有些事，四年前我做不到，現在我能做到，還得謝謝你這四年的所作所為，讓我徹底下了這個決心，徹底跟你斷了一切的決心。”
不斷，怎麼重新開始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傅司峯整個人都欺壓在了唐歆橙的上方，仿佛他多說一句，唐歆橙脖子都能被他扭斷了一般。
“你不是要結婚了嗎，幹嘛這樣跟我糾纏……”
“我傅司峯唯一要娶的人隻有一個，她叫唐歆橙，不管用什麼代價，我都會娶她，讓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傅司峯說得一點都不柔情，仿佛在恐嚇一般，唐歆橙聽著不知該喜還是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