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城當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歎了口氣道:“說吧,刑天闖出什麼禍事了。”
飛鷹倒是想要瞞著寧孤城,不過這種事,早晚還是瞞不住的,最重要的是,刑天根本就說不通,這次就算瞞得過去,以後萬一闖出更大的禍事呢?
到時候,寧孤城難道不怪他此刻的隱瞞嗎?還是說出來好,能夠製服刑天的人,隻有寧孤城了,或許,寧孤城有什麼辦法呢。
“隊長,您也知道刑天的脾氣,從您被迫脫下軍裝開始,刑天就開始鬧了起來,甚至,都鬧到了軍區首長那裏,他那性格,要不是我們拚命攔著,甚至都要衝到當時審判您的法官那裏,把人家的家給拆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飛鷹也是一肚子委屈,他們自己也不爽呢,可是不攔著也不行啊,刑天那無法無天的性格,真要是不攔著,做出什麼來,他們都不奇怪。
看著寧孤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飛鷹趕緊開口道:“不過您也別擔心,刑天沒事,最後隻是被關了禁閉,鬧成這樣,隻是被關了禁閉,足以見得首長們對刑天的厚愛了,隻是,我還是擔心,刑天出來後,還會在鬧起來,他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啊。”
這個擔憂是真的,但關禁閉這種事,倒也不算大事,反而可以從這裏看得出,首長們對刑天的厚愛,不然的話,你換個人試試?
紀律嚴明的部隊,敢去和首長拍桌子,大發脾氣的,怎麼可能隻是關禁閉了事。
對此,寧孤城一直都是知道的,刑天天賦異稟,是一個最好的戰士,曾經又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首長們對刑天也是喜愛極了的,任誰手下有一個擁有兵王資質的苗子,都會悉心嗬護的。
幾個軍區之間也是有聯合比武的,一個好苗子,有時候就是一個臉麵了。
寧孤城他們沒有護住,刑天他們自然是要好好嗬護的。
隻是,對於刑天現在的情況,寧孤城也隻能是束手無策,他如今人在地方,不再部隊?,又能如何。
歎了口氣,寧孤城苦笑道:“回頭你回了部隊,告訴刑天,就說我說的,他要是好好表現,不再胡鬧的話,過段時間,我就去看他,以後我會經常去看他的,但是,他要是繼續胡鬧,那以後,我就不見他了,恩,原話轉達給他,告訴他,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隻能如此了,刑天最在乎的就是寧孤城,為了寧孤城,甚至可以不惜生命的這種,所以,寧孤城這種再也不見他的話一旦傳進刑天的耳朵裏,這恐怕,比讓死更讓他難受。
飛鷹點頭,道:“是,我一定轉達給刑天,相信他為了您,會好好表現的,隻不過,恐怕到時候,我少不得被這大塊頭給教訓一番。”
想起見刑天的時候,會被刑天教訓,飛鷹就一陣頭疼。
刑天要收拾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他飛鷹見了寧孤城,刑天沒見到,這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的確是不講道理,可關鍵刑天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醫院,停了下來。
聽著飛鷹的抱怨,寧孤城哈哈大笑道:“你這皮糙肉厚的,和他練練也不是什麼問題,一般人,還真扛不住刑天那幾下。”
飛鷹有些幽怨的看了寧孤城一眼,最終也隻能無奈歎氣。
來的時候,飛鷹已經把不方便攜帶的武器都交給了手下看管,他身上隻帶了方便攜帶,不容易被人發現的。
看著醫院的大樓,飛鷹眼睛出現了躲閃。
“嫂子和若若,就在這裏嗎?”
提到這些,飛鷹的眼神有些黯然,說起愧疚,那是真的愧疚,他們沒保護好老班長,如今,連老班長的家屬都保護不好,這份自責,讓飛鷹甚至都有些不敢去見老班長的家屬。
寧孤城理解飛鷹的想法,和他最初的時候一樣,隻是,來了總不能不見吧,不見,更是一種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