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城把紋身男帶到派出所之前,其實也想過,恐怕這件事情派出所不怎麼會管的,畢竟,他所說的危害公共安全罪這個罪名,可不是想定下來就能定下來的。
至於說什麼恐怖分子,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紋身男的行為的確不妥,可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結果,在這種時候,說他犯了多大的罪,真是不太現實,反倒是寧孤城,恐怕脫不了一個打架鬥毆的名聲。
事實,果然如此。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檢查完紋身男的傷勢之後,看向寧孤城的目光極為奇怪。
“這小子是你打的?你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吧,這肋骨我看起碼多斷了兩根,要趕緊送醫院了。”說話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老民警,倒是沒有太過為難寧孤城,畢竟,這紋身男的底細,他還是清楚的,派出所的常客了,平常都是欺負別人,哪裏被別人欺負過。
寧孤城點了點頭,道:“人呢,我已經是送過來了,他做了什麼,我也告訴你們了,具體的公交車上有監控錄像,你們可以隨時調出來查看的,我出手重嗎?說實話,就這還是我留了力了,就他這種行為,在重幾分我都嫌輕。”
老民警看著寧孤城嗬嗬笑了起來,道:“小夥子挺牛啊,進了派出所說話還這麼狂,行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不過,你下手這麼狠,以後出手還是有個輕重的好,不然,怕是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老民警是一片好心,不想為難自己,寧孤城也是分得清楚的,否則的話,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畢竟,紋身男可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都沒造成,反而是他把人家都打的肋骨都斷了。把他給抓起來,他也沒話好說的。
“你留下聯係方式,就可以離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你配合的地方,記得隨叫隨到。”老民警讓寧孤城留下聯係方式,就準備放寧孤城離開。
倒是紋身男一聽,當時就忍著痛叫喊了起來。
“我不服啊,這全都是他的一麵之詞,我和司機有衝突,那時我們兩個人的事,他說什麼我危害公共安全我不懂,我就知道,現在是他把我打成這樣了,警察同誌,您就這樣把他給放了,這不合理吧,我要告他,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痛死了,我要告他謀殺。”
紋身男看老民警竟然要放了寧孤城,哪能樂意,當即就坐在地上,像一個潑婦撒潑一樣的鬧了起來。
老民警鄙視的看著紋身男,道:“你小子派出所留了多少案底了心裏沒數嗎?而且,公交司機已經作證了,我甚至連監控都不需要調,就清楚你會做出什麼事來,你有腦子嗎?沒聽說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故,都是關於乘客和司機起衝突的?別說打你了,真要鬧出什麼事來,把你槍斃都不解恨,給我老實呆著。”
老民警說著,一巴掌抽在了紋身男的頭上,像是抽一個垃圾一樣。
寧孤城這會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老民警,還是很好很好的。
寧孤城笑了笑道:“那,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我就先走了。”
老民警笑著點頭,沒說什麼,倒是紋身男還是一臉不服的大聲喊道:“小子,有種別走,留下名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死性不改的蠢貨,老民警怒視紋身男,道:“怎麼著,當著警察的麵,你就敢威脅人了?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是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啊,你動他一下試試?我要是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找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