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總被這些人笑的有些頭皮發麻,感覺心裏毛毛的,總覺得好像掉進了賊窩一樣。
要說張副總待在清水灣這麼久了,一點都不了解水虎的底細,那也不太現實,畢竟,清水灣這裏來來往往的混混,看場子的保安之類的,可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隻可惜,水虎當時對他放任不管,很是信任,連帶著其他的人看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他就沒有在乎過這些,畢竟,幹洗浴中心酒店之類的,要說一點都不和道上的人聯係,那也不太現實。
“你們笑什麼,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已經辭職了,立刻放我離開,九叔,你什麼意思,真要因為我一些合理的建議,就要非法拘禁我不成?你可是大企業家,這點肚量都沒有嗎?意見聽不進去,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了。非要鬧得如此難堪不成?”
九叔聽著張副總竟然還在拿話激自己,頓時笑出了聲音,道:“我自然是有肚量,有意見可以提,沒關係,我聽不聽得進去,那是我的事,你想辭職?你經過我的批準了嗎?你以為你說辭職就辭職?你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你把我又當成什麼人了。”
說完之後,九叔看著鐵山,道:“這個人清水灣任職期間,手腳是不是幹淨,我相信,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鐵山作為水虎勢力實際二把手,很多產業都是他來管理的,對於一些高層更是調查的很清楚,更何況,在得知寧孤城的兄弟要來管理清水灣之後,更是第一時間,就把一切材料準備的很詳細了。
張副總的態度他心知肚明,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所以,在九叔問出來之後,鐵山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彙報道:“九叔,這個我還真知道,張路強,任職清水灣常務副總經理期間,公款吃喝款項達到數十萬元,其中很多都是私人宴請,並非商務往來,並且利用職務便利,任人唯親,幫人承接清水灣的一些裝修工程和建設工程,從中謀取私利達到數百萬之多。”
鐵山一條一條逐一彙報,張路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鐵山竟然調查的如此清楚,這些事情,有沒有做過,他最清楚了。
鐵山,沒有說謊。
可是,讓他承認也不可能。
“汙蔑,你這是血口噴人,九叔,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嚇唬我,我張路強混跡商場也將近二十年了,這種伎倆,不覺得有點小兒科了嗎?”
張路強是死鴨子嘴硬。
九叔笑了笑,沒說話,示意鐵山繼續說。
鐵山則是走到張路強麵前,冷笑道:“張副總既然貴人多忘事,那麼,百利的趙總,不知道張副總是不是認識?是不是會想起點什麼呢?如果張副總需要,我可以隨時讓百利的趙總過來和你對質,當然,你也可以懷疑,他是不是會出賣你,但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你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九叔了,如果有需要,你所有的罪證,我都可以立刻拿的出來,你信不信?隻不過,十年牢獄,怕是免不了咯。”
鐵山說的輕鬆,可張副總聽的可是不輕鬆啊,額頭的冷汗已經流了出來。
九叔有沒有這個實力做到這些,他真的不會懷疑,鐵山既然把事情說的如此清楚,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張副總臉色難看的看著九叔,道:“九叔,你真的為了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要這樣對我嗎?我張路強對於清水灣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水虎哥對我那樣好,他雖然不在管理清水灣了,可,你總要給水虎哥一個麵子吧。”
張副總這算是病急亂投醫嗎?
他以為拿出水虎的名字,起碼可以讓九叔投鼠忌器,畢竟,水虎的地位和勢力,張副總其實是有所了解的,可惜,他不提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