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確大部分時候,都是讓人無奈的。
窮人有窮人的難,富人也有富人的苦,隻要是人,除非沒心沒肺,隻要還有七情六欲,還有所謂的情感,那就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隻不過,有些人麵對困難選擇迎難而上,而有些人,隻是被絆住了腳之後,很難再爬起來了。
白明湖此刻是一個坎,生死大劫,過得去,似乎也再無往日的風光。
白天擇一家,如今也是一個坎,就看能否安然度過了。
而能否度過這一個坎,選擇權,就在白天擇的身上。
白天擇出去了十分鍾左右,就再次回到了病房,隻不過,這一次,白天擇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凝重。
不堪白高高的傷勢,不會清楚,原來真的有人能夠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他白天擇,自認為也是一個夠狠之人,曾經也做過某些外人不得而知的狠事,可是,與寧孤城所作所為一比,白天擇反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聖人了。
寧孤城對白高高所做的不僅僅是一個狠字能夠形容的,簡直,就是惡魔一樣。
而他,在看到白高高傷勢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白止風母親的心思,是,除了覺得寧孤城狠之外,他的確認為,與白高高的淒慘相比,自己兒子的傷勢,簡直就不能夠稱為傷勢了。
除了一些皮外傷,就是牙齒掉落了一點,雖然沒辦法長出來,可隻要有錢,照樣滿口牙,至於別的,醫生都說了,好好養著,有希望恢複的。
從這方麵來看,寧孤城並沒有把事情做絕,也似乎真的給了白止戈麵子。
然而,就這樣算了?那他白天擇,算什麼。
“我已經看了,你有什麼話說吧,寧孤城的確比我想象的還要心狠手辣,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手段。”
白天擇神情凝重的開口。
白止風的母親,這才點了點頭,道:“白高高他們是我和白明湖派過去的,不過具體的白高高的手下,也把情況說明了,是白高高一路飛揚跋扈,囂張的不行,甚至還假借白家的名義,說什麼要怎麼怎麼對付寧孤城之類的話,若僅僅如此,按他們的說法,似乎寧孤城並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可是,白高高,觸及了寧孤城的逆鱗,才會別這樣的。”
猶豫了一下,白止風的母親說道:“寧孤城讓他們傳話回來,說要與他為敵,可以,但誰要是再敢針對他在乎的人,那麼,不死不休,會讓整個白家陪葬,大概就是這種,而白高高之所以觸怒到了寧孤城,也是因為,他說了什麼,要針對寧孤城的家人之類的話。”
家人,這兩個字,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
寧孤城有逆鱗,逆鱗便是家人,便是在乎的人。
白天擇也有逆鱗,逆鱗就是白止風,否則,又怎麼會如此暴怒,如此狂躁。
說這些話,白止風的母親大概意思就是告訴白天擇,寧孤城其實並沒有打算與白家為敵,起碼,暫時不會,她是想說,隻要白天擇不挑起事端,那這件事,很容易就可以過去的。
隻是,她沒想到,聽到寧孤城這番話的白天擇,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現在反而越發暴怒了。
“他寧孤城有逆鱗,我白天擇就沒有逆鱗嗎?別人動了他的逆鱗,甚至沒有動手,僅僅說說而已,他就能把人收拾成這樣,白高高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活下來,那也是生不如死的下場,那我呢?我白天擇就沒有逆鱗嗎?就做不出狠毒的事情嗎?我兒子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他就是我的逆鱗,別人動了我的逆鱗,我就要忍著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這口氣,我不可能咽的下去。”
白天擇憤怒的不行,忍不住,也不想忍,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