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同一片天空下,卻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然而這不同的一切,卻是因為一個人一件事造成的。
白止戈在白家將要步入議事大廳,此一去,可能是一帆風順,可能是波折不斷,但一定會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而遠在北省的白天擇,此刻也是站在夜色下,眉頭緊皺,人在醫院,心,卻已經飄回了白家。
如果可以不走到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想走到這一步的那個人,可事情,卻不再是他能夠決定的,他隻希望,白止戈,能夠最終悔悟,與他白天擇站在同一陣線,若真能如此,事後,他不會介意,親自向白止戈道歉。
可是,了解白止戈性格的白天擇,很清楚也很明白,這件事,恐怕不會如他所願。
寧孤城,這一切都是寧孤城害的。
害他白天擇唯一的兒子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害他與他從小抱有極大希望的白止戈,幾乎翻臉,就差兵戎相見。害的他們白家威嚴掃地,如今更是可能分裂開來。
寧孤城,該死,必須死啊。
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
隻不過,被白天擇恨得牙根癢癢的寧孤城,卻完全不知現在發生的一切。
甚至,他都不知道白止戈已經歸來,並且,在白家麵臨如此困境,甚至可能被人逐出門牆,若是寧孤城知道這一切,他一定會阻止白止戈。
不就是戰嘛,戰便戰,他不會怕了誰,何必讓白止戈委屈了自己呢。
當然,這一切他早晚都會知道,隻不過,不是現在罷了,而現在,他也有更頭疼的事情。
毒藥果真如他所想,進了浴缸,哪怕能夠自己清洗,卻是想要起身離開,難之又難。
泡澡隻是緩解疲勞,能夠讓毒藥身體的疲憊有所減輕,卻不能讓毒藥肌肉的酸痛立刻恢複,所以,這一切,還是隻能靠著寧孤城來,不然的話,就算毒藥獨自過來,想來,也要摔幾個跟頭的。
這情況,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話,寧孤城視若不見,也太不近人情了一點。
不用計算時間,寧孤城此刻紅酒都已經喝了幾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喝酒,這種情況下,應該更加讓自己冷靜才是,可他,偏偏就喝了。而且,還一杯接一杯的喝,好像要做什麼決定一樣。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喝下去的時候,卻是聽到毒藥一聲痛呼聲,連忙放下手中酒杯,跑到了浴室,果然不出他所料,毒藥已經摔倒在了浴缸旁邊。
很明顯,她是想要自己起來,卻是突然雙腿失力,沒了直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
曼妙的身體,就這樣展現在了寧孤城麵前。
此刻寧孤城也顧不得別的了,神情略帶責怪的看著毒藥道:“不是給你說了嗎,洗好之後,喊我一聲,我來幫你,怎麼就自己起來了,看,摔倒了吧。”
雖然嘴裏帶著責備的意思,可語氣還是很溫柔的,手上的動作更是不慢,直接拿了一條浴巾,裹在了毒藥身上,然後一把就把毒藥抱在了懷中。
毒藥眼神帶著笑意,輕笑道:“人家是看主人害怕人家,所以不想讓主人為難嘛,主人就不要責怪奴婢了,奴婢知錯了好嗎。”
寧孤城一臉無奈,裝作生氣道:“怕你?你都知道我是主人了,我會怕你嗎?別開玩笑了,你這樣,不是讓我更為難,趕緊老老實實的,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懶,明天不訓練,我告訴你,不行,今天就幫你緩解身體的酸痛,明天給我繼續練。”
說著,寧孤城已經來到了房間,直接把毒藥放在了床上。
毒藥溫柔的看著寧孤城,笑道:“主人,你喝酒啦。”
說著說著,臉上笑容更多。
寧孤城卻是板著臉,開口道:“是啊,喝酒了,怎麼啦,我連個喝酒都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