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戈真是開玩笑嗎?
或許對不了解他的人來說,隻能覺得是在開玩笑。
然而對於知道白止戈過往經曆的人來說,他們都會清楚,白止戈,不是在開玩笑。
作為一個在境外獨自闖出偌大的基業的強者,其經曆的腥風血雨隻會是別人所無法想象的,更何況,白止戈做的行當,便是不斷的戰鬥呢。
而戰鬥,是要死人的。
所以,直接和間接死在白止戈手上的人,其實是遠遠超過寧孤城的,白止戈的戾氣,很重很重。
否則,哪來的止戈王的尊稱。
這些隻代表他的手段和行事風格,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乎人命,但是,對於不值得在乎的人,白止戈,也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冷漠。
而眼前這些垃圾,與寧孤城的喜怒哀樂相比,很明顯,白止戈更看重寧孤城的情緒。
甚至,如果寧孤城下不了手,白止戈不介意親自動手處理,捏死幾隻該死的螻蟻而已,又能費什麼力氣呢,但終究這裏是寧孤城的地盤,他還是要考慮寧孤城的想法的。
寧孤城卻是思考之後,搖了搖頭,道:“算了,罪不至死。”
這話一出口,不管之前怎麼想的,幾乎所有人都算是心中鬆了口氣。
然而接下來,寧孤城卻是把目光放在了這些來支援龍哥的小弟身上。
“一個個拿著木棍,鋼管,站著幹嘛?你們不是來幫你大哥的嗎?怎麼不動手,不說話?就是這麼做小弟的?就這麼點能耐,也敢學人家混社會?”
寧孤城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然而,見過寧孤城凶殘之後,卻是沒人敢大聲說什麼。
倒是其中有一個人,猶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寧孤城開口道:“這位大哥,您是不是和我們龍哥之間有什麼誤會?不管是什麼誤會,您看是不是讓我們把龍哥他們先送到醫院治一下傷,再待下去,我怕他們真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至於你們之間的過節,狼哥也快到了,等狼哥來了,再說好嗎?”
這人倒是沒敢直接出言威脅寧孤城,說的話,也算是合理要求,隻不過,他碰到了寧孤城。
寧孤城看著這龍哥的手下,冷笑道:“倒是挺會說的,怎麼著,你來教我做事嗎?你有這個資格嗎?你配嗎?你管他死不死,你們不是出來混的嗎?出來混,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的就是刀尖上跳舞的遊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天他死了,那是他的命,活該他死,至於什麼狼哥,沒事,我就在這等他,我話已經說出去了,我看著狼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會來了,先讓他跪在這裏再說吧。”
這名龍哥的手下被寧孤城這幾句話說的簡直是無語了。
別的也就罷了,什麼叫死了就是活該?他們是出來混的沒錯,可誰也不想死啊,能活著,誰願意死啊。
何況,這人竟然說什麼在這裏等著狼哥來,要讓狼哥跪在地上道歉?
開玩笑呢吧,就算是過江猛龍,你也得看看場合好不好,龍哥也就算了,狼哥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最起碼,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狼哥的的確確算是大人物了。
哪怕在整個北州也是能夠說得出名字的大哥,怎麼著就成了要給寧孤城跪下道歉的小角色了?
怕不是這過江猛龍,真是喝多了,喝醉了吧。
能打的人多了去了,可誰敢這樣啊。
一定是喝醉了。
不是有句話說嘛,喝醉了之前,你是北州的,喝醉了之後,北州都是你的,這話適用於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