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這會樣子很是狼狽。
跪在桌前,一臉哀求,想要伸手拿酒,可沒有白止戈的允許,又不敢,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止戈,哪裏還有一番做人家大哥的樣子。
狼哥也是豁出去了,這麼多小弟看著呢,那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至於笑話,誰愛笑誰笑吧。
牛叉,硬氣,也是要分人,分事的好吧。
如今麵前這倆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輕易的捏死他,他不這樣做,等死嗎?
別的人不了解,他狼哥多多少少也算黑暗世界的人,如何不明白黑暗世界的殘酷,不,不僅僅是殘酷,以前北省黑暗世界還真沒有這麼殘酷。
可這位寧先生一到,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處理了多少人啊,直接死在寧孤城手裏,包括生不如死的,聽聽都讓人頭皮發麻了,能不怕嗎?
他狼哥可不想一個不好,直接就死於非命,他想活著,他還沒活夠呢,什麼臉麵,尊嚴,誰想要,誰來啊,他反正是想要也不敢要的。
白止戈本來是打算,如果還是讓自己給狼哥把酒全都倒碗裏之後,就讓狼哥喝完之後,再來一箱的,如果還不懂意思,那就繼續,喝到死為止。
看來,是用不著了。
誰說白止戈一直臉上掛著笑容,就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了,他陰狠起來,是可以陰死人的。
白止戈笑了笑,道:“你倒是聰明,算你撿回一條命,自己來吧。”
這話一出,狼哥當即冷汗就流了下來,跪在地上的雙腿都開始不停顫抖起來,原來,原來人家真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他,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要他命,幸虧他這次長了教訓,否則,恐怕真就要喝死在這裏了,白止戈說的沒錯,他這條命,真是撿回來了。
“謝,謝謝白先生,謝謝白先生。”
狼哥哪敢廢話,當即雙手顫抖的拿起白酒,又拿一個大碗,開始向碗裏倒酒,這酒倒得,很是有點斷斷續續,顫顫抖抖。
實在是他狼哥這會還沒有緩過勁來呢,一雙手根本就抖的停不住。
“提醒你一句,如果灑了,我會不開心的哦。”
白止戈看到這一幕,笑眯眯的開口,然而說出的話,卻是讓狼哥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眼淚都幾乎掉下來了。
太狠了,這才是真正的狠人啊,整死人不償命那種。
然而狼哥還能怎麼辦,隻能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並且雙手抓住酒瓶,盡量控製,生怕灑出一滴來。
真要灑出來了,後果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很慘很慘就是了。
碗不小,一斤白酒倒進去,也撒不出來,可關鍵就在於,狼哥的手,是真的抖。
他是一點都不敢放鬆大意,人家白止戈笑眯眯的看著他呢,這笑容,初見和善,讓人好似不會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可現在在狼哥眼裏,這就是惡魔的微笑好吧。
狼哥沒辦法,反正早就不要臉了,繼續不要臉也不怕什麼了,於是,像是狗喝水一樣,直接把臉靠近了碗邊,開始喝了起來。
那是真辣啊,高度二鍋頭,不是誰都能夠降的住的。
也不知道是辣的眼淚流出來了,還是傷心難過的流出了眼淚,總之,狼哥這眼睛紅的,讓人可憐啊。
隻可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寧孤城和白止戈是信奉的,最起碼,對於眼前這個狼哥,實在是沒什麼好可憐的,你可憐他,誰可憐被他和他手下欺負的人呢?
在最後隻剩下一小半的時候,狼哥已經開始犯暈,要不是強提一口氣,知道如果倒下或者不喝完會麵臨什麼下場,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最終,狼哥還是把碗裏的酒喝幹淨了,恩,的確是喝幹淨了,一滴都不剩,誰讓人狼哥喝完之後,害怕白止戈找他麻煩,竟是又對著碗用舌頭舔了起來,那真是不能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