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秦敬修再拿他的時間有多金貴說事,我規規矩矩地每天起來得比雞還早,準時六點出現在他麵前。
經過這幾天的良好表現,他終於對我露出了些許滿意的表情。
周五晚上,我坐著他的車子回來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活動了筋骨,說:“我明天可得好好睡個大懶覺,你可別喊我。”
因為明天周末,對於普通的上班族來說,是休息的時間。
而對於時間值錢得不得了的陸大總裁來說,想休息,沒門!
還是得一如既往地幹!
有時候我也挺同情他的,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十足十一個工作狂,每天就是工作,工作,瘋狂地工作!
一點生活的樂趣都沒有,哦,不對,秦敬修的樂趣也許就是永遠踩在人頭頂上。
秦敬修看著我臉上變換著各種各樣的表情,一會兒迷茫,一會兒同情,一會兒又想通了似的。覺得莫名其妙,他說:“神經。”
便一個人徑自上樓了。
而我看著他走了,也像放飛了的蝴蝶一般,跑回我的房間,撲騰在我柔軟的大床上。聞著被子上特有的馨香,我陶醉地閉上眼睛,明天就可以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好幸福!
第二天,我悲催地發現,由於之前秦敬修的訓練,我不到六點準時醒了。
這就是傳聞中的生物鍾嗎?
我蹭地從床上坐起來,頂著一頭雞窩頭,從房門遊蕩出來。
秦敬修正站在客廳,準備出門。
蓉姐率先看見我,嚇了一跳,她說:“南……南小姐,起來這麼早?”
而我站在三樓的樓梯的圍欄旁,悲憤地大喊:“秦敬修,都怪你。”
秦敬修從底下向上望了我一眼,他沒有弄清什麼狀況。
蓉姐也不懂,她問:“少爺,南小姐,這是怎麼了?”
“神經”,秦敬修一邊係著袖子上的紐扣,一邊說。
而我扒在樓梯上,一副實打實傷心得很的語氣控訴:“秦敬修,你賠我,我睡不著。”
但是明顯我這句話有歧義,他們果然把“賠”聽成了陪,隻見蓉姐都甚是不矜持地掩著嘴巴笑起來了。
而秦敬修正在往外走,聽聞我的話,身軀一震。
接著,他加速腳步出了門。
我也弄不動蓉姐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我問:“蓉姐,你笑什麼?”
蓉姐答非所問,“南小姐把少爺都說得害羞地逃了。”
啥?我滿頭問號。
但是秦敬修都走了,作惡對象都不在,我還在這裏扒著圍欄就沒意思了。
我回到床上,妄圖再睡一個回籠覺。可是任憑我翻床打滾,還是靜心數羊,都沒有用。
大概到八點鍾,實在睡不著,我也隻能認命地起床了。
早餐過後,我讓蓉姐打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給我拆紗布。
蓉姐說:“現在拆是不是早了?”
我晃晃手,說:“沒事,已經長好了,而且捂著又癢又不方便。”
蓉姐這才將電話打了。
紗布拆除以後,我看著雙手上結了很多痂。
醫生大約是以為我害怕留疤,勸慰我說:“南小姐不用擔心,按時擦藥,疤痕即使不會全消,也會很淺。”
我趕緊將手放下,對著醫生笑了笑,道謝。
其實,我隻是在想,傷口還是很明顯,明天去見林深,他會不會發現?
是的,我明天還有一個約,那就是三天前在電話裏,對林深許諾的。
因為想著星期天反正得出去,今天我便格外懶散。搬了一張椅子,去花園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我躺在上麵,肩膀上搭著一張毛毯,悠閑地吹著風。
旁邊放了一本書,不是秦敬修書房那些諱莫如深的書籍,而是一本武俠。
我找保安借來的,看著也覺得甚有趣。
就這樣過了一天,到了傍晚,我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吩咐蓉姐將花園的燈全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