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在周六晚上舉行,接下來的兩天,我像陀螺一樣在公司忙個不停。
本來我還挺擔心秦敬修,怕他會在這個時候繼續來煩我,或是背著我去勾搭蟲蟲。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自從那天在醫院裏碰麵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當然,我更不會跟他主動聯係。
倒是小蟲蟲,時不時地會問我一句:“陸叔叔去哪裏了?他怎麼不來陪我玩?”
“陸叔叔忙得很,沒有時間總是陪你玩。”我跟蟲蟲說。
蟲蟲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小臉有些失望:“可是陸叔叔說過,他還會給我買玩具,還會陪我玩的。”
小孩子神神叨叨個沒完,讓我覺得有些心煩,我把他抱進懷裏問他:“蟲蟲,你能不能告訴媽媽,為什麼不叫他‘壞叔叔’了。”
“因為壞叔叔已經接受了蟲蟲的懲罰,他現在已經不是壞人了,他還向蟲蟲保證,再也不會打人了呢!”蟲蟲一臉的理所當然,似乎很滿意某人的表現。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蟲蟲生氣地推他,叫他“壞叔叔”的時候,秦敬修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束手無策。
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鎮住了……
秦敬修的改變也是從那之後開始的,他不顧一切接近蟲蟲,又是買禮物獻殷勤,又是陪著他玩跟他交流,那麼冷酷的一個人,竟也多了幾分意外的柔軟。
他的目的,似乎就是在不斷博得蟲蟲對他的好感,畢竟小孩子是非常認真的,一旦認定了誰是壞人,再想要改變印象,絕對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秦敬修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難道隻一眼,他就認定蟲蟲是他的孩子了嗎?
還是隻是因為南庭而已……隻是不知為何,對比這幾天親眼看到的事情,這麼解釋的話,竟覺得有些牽強了。
我和林深去看演唱會的時候,帶著蟲蟲一起去的。
我刻意控製著自己的好奇心,不在餘漣的事情上問東問西,林深卻一直在主動跟我坦白很多事情。
包括他們是因為家族世交認識的,過去都有過怎樣的來往,他統統告訴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我誤會,然而他一個人說的太多了,我又不發言,兩個人之間就難免變得尷尬起來。
好在還有個小蟲蟲,時不時打斷我們一下,活躍一下氣氛。
聽他說了半天,都是在強調自己對餘漣沒有特殊的情感。
然而那天在醫院裏,我親眼見過餘漣,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是喜歡林深的。
於是,我還是忍不住問林深:“那女孩對你,不隻是普通朋友或者哥哥的感情吧?”
林深笑著搖了搖頭:“不管她是怎樣的想法,我是不會在意的。”
說著,他側臉深情地望了我一眼:“我隻喜歡你,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
霓虹下的那張臉,是那樣帥氣溫雅,那樣柔情似水,他說的話又那麼暖透人心,我頓時便感動了,但隻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感動,並非心動。
此時此刻,我是多麼希望,也能從秦敬修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啊,哪怕就一句,就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