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修看著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語優,輕聲說:“語優,你快點醒過來吧,蟲蟲今天哭的那麼可憐,難道你忍心拋下我和蟲蟲麼…”沒等說完,秦敬修就難過的抱頭蹲了下來。
“你……你……你是誰?”
我緩慢的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然後我視線下移,看到一個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男人。
那個男人可能是聽見了我微弱的聲音,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叫我“語優”。
隨著他走進,我終於看到了他的麵孔,五官英俊如雕刻,好看的薄唇輕輕抿起,雖然麵色憔悴發型淩亂,也擋不住這個人的帥氣。
他看見我醒來好像十分開心,一把俯身抱住我,不小心碰到我的傷口了,我痛呼出聲。讓他趕緊放開我。
我聽見他特別激動的對我說:“語優,你終於醒了”
我:“語優是誰?你又是誰?”
眼前的男人眉頭一皺說道:“語優,別開玩笑”
我也認真的回他:“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
他好像還不相信,不死心的問我:“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那蟲蟲呢?”
我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蟲蟲?蟲蟲是誰啊?”
然後他就表情特別凝重的看了我十秒鍾左右,接著,就出去叫了醫生。
我看似神情自然的躺在病床上,但其實我心裏早已震驚無比……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醫院?我為什麼渾身都火辣辣的疼?太多問題一下子湧入我的腦海裏,我頭疼的不行不行的了,我躺在病床上,手艱難的去碰我的腦袋,嘴裏不自覺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下,內心裏隻覺得深深的絕望,頭疼的炸裂,我好像掉進一個黑色的深淵裏,無論我怎麼拚命掙紮,鬧騰,我都出不來……
我渾身冰冷,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的男人,我應該是認識的,好熟悉的感覺,我想喊出他的名字,叫他留下來陪我,一張嘴卻不知道喊他什麼,我明明認識他,為什麼卻不知道他是誰?
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回憶沒有過往,我簡直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想不起來。
醫生很快就來了,緊隨著醫生後麵的出了剛才的男人之外,還有一個我也不認識的男人。那男人穿身得體的白色西裝,五官清秀而又柔和,整個人有種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看到我,十分驚喜的叫了聲:“語優。”
這大概就是我的名字了,我想。
我勉強提起唇角回他一個微笑。
醫生過來檢查完我的情況,又問我說:“你知道自己的名字麼?”
我:“語優?”語氣裏是滿滿的不確定。
醫生點頭然後又指了指那個白色西裝的男子,問我:“語優小姐,你認識他麼?”
我輕輕搖頭。
醫生又問:“那你能想起什麼麼?”
我又搖頭,我現在頭不僅疼,而且大腦一片空白,我什麼都不知道……
醫生快速的在病曆本上寫完東西,轉頭對那兩個男人說:“經過我初步診斷,語優小姐應該是因為車禍的原因,患上失憶症了,失憶症是由於腦部受創而產生的病症,主要分為心因性失憶症和解離性失憶症。失憶症的特點是主要是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症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認識身邊的人。”
秦敬修:“失憶?她真的失憶了?”
醫生:“是的,陸先生。”
林深:“醫生,那語優要多久才能恢複記憶呢?”
醫生:“這個不能確定,有的幾天就能恢複,有的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不過帶她見見她熟悉的人,或者熟悉的東西也許能幫主她恢複記憶,還有就是經受刺激也可能突然恢複記憶。”
醫生走了之後,穿白色西裝的男子微笑著對我說:“你是語優,我叫林深。”
我:“林深?”
林深笑著點頭,溫柔的問我:“怎麼樣,語優,你有什麼印象麼?”
我搖搖頭,他也沒說什麼了。
我又看向那個在我醒來第一個看到的男人並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秦敬修,你的老公,蟲蟲的爸爸。”
我驚呼:“我結婚了?還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