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修走近看到我被打紅的臉,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先仔細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才扭回頭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餘瀾:“你在這裏幹什麼?”
餘瀾看到秦敬修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她這時才發覺剛剛落入了我的陷阱。
不過餘瀾這麼多年的演技不是白白磨練的,她迅速紅了眼睛,急切地向秦敬修解釋:“旻修,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語優,語優先罵我打我,還故意刺激我的。”
我撇了撇嘴,誰罵你打你了?真是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不過陷害嘛,誰不會。
我也抬起了兔子眼,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道:“明明是她先說我是小三,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你!”餘瀾被我氣得捂住了胸口,“你這個女人,我都要和旻修結婚了,你不是小三是什麼?”
餘瀾話音一落,秦敬修的眼神瞬間就變暗了,他陰側側地開口道:“餘瀾,記著你的身份,給我滾回去。”
餘瀾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白了一瞬,才跺了跺腳,不甘不願地走了。
我看著餘瀾遠去的背影,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她還沒和我道歉呢,你這麼護著她啊!”
聲音裏帶著一絲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妒意。
秦敬修回頭拉住我,歎了一口氣:“我不是護著她。”
他把我拉到涼亭裏,將我按在石凳上,然後動作輕柔地給我上藥。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此時的氣氛太好了,讓我有一種就這樣下去可以直到地老天荒的感覺,這種感覺我不想破壞掉。
秦敬修給我上完藥,才坐到了我對麵,眸色深深地看著我,道:“語優,為什麼不躲?”
我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傻兮兮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帥臉看,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餘瀾打我的那一巴掌。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裝傻:“你說啥?我沒聽懂。”
秦敬修語氣平淡,但是卻讓人感到出奇的冷:“語優,你在想什麼?餘瀾那一巴掌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是要演戲給我看麼?”
我嗬嗬一笑:“你是想譴責我不擇手段還是覺得我心腸歹毒,還是怪我給你的未婚妻氣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敬修煩躁地拽了拽自己的頭發,隨即又站起來對我說:“我先去公司了,以後餘瀾都不會再來打擾你。”
我看到他向外邁起的步子,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我大聲叫道:“秦敬修,你不愛南庭了嗎?你不記得南庭是被餘瀾害死的了?你為什麼要娶她?除了她,我誰都可以接受!”
秦敬修站了片刻,才冷漠地對我說:“我愛的一直都是南庭,南庭是怎麼死的你可能忘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她的腎還在你的身體裏。”
話一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震驚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秦敬修之前不是還想把餘瀾送進監獄麼?難道男人的心還真是說變就變了?
我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到底是我瘋了,還是秦敬修瘋了?
我沒有力氣去關心他的想法,也不想再進行什麼所謂的讓他愛上我的計劃了,這個計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逃出這個牢籠,想辦法把蟲蟲接走,然後遠走高飛。
至於南庭的仇,總有一天,我會讓餘瀾付出代價的。
自從那天我們不歡而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秦敬修,以前他雖然忙,但也不至於忙到這種程度。
我不禁嗤笑起來,他就這麼在意和餘瀾的婚禮麼?
我一個人呆在別墅裏,閑的都要發黴了,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拆石膏的那一天。
秦敬修還是沒出現,林弋帶著徐醫生過來後,也匆匆地走了。
我和徐醫生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徐醫生才假裝咳嗽了一聲道:“你老公,哦不,是陸總,他要結婚了?”
我點點頭,忍住心裏生出的不適感:“是啊,沒想到你也知道了。”
“嗯,這事兒挺轟動的。”他有些同情地搖搖頭,“唉……我以前還以為他愛的是你呢!”
我忍住想要建議他去看看眼科的衝動,半晌才想起來有件事沒有問他。
“上次你幫我瞞著秦敬修轉院的事兒,他有沒有為難你?”
“怎麼沒有?”徐醫生誇張地哀嚎一聲,“你都不知道,你……陸總有多變態,總之我現在已經變成了陸家的專用醫生,沒有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