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林深婚禮的當天,我起了個大早,想多做些準備,去祝賀他新婚。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實施就夭折了,秦敬修難得賴床,壓著我不讓我走,我掙紮了幾下,很快就被他武力鎮壓,被逼著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後,都快十點了。
婚禮是十一點半開始,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梳洗化妝,坐車趕去現場。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秦敬修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我急急忙忙地起床,蟲蟲早已經打扮地妥妥當當,在樓下客廳等我們下去。
他看到我露麵,蹙起了小眉頭,皺了皺小鼻子,臉上帶著和秦敬修如出一轍的嚴肅表情:“媽媽羞羞,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床,我們要遲到了!”
我有口難言,又狠狠地瞪了瞪在旁邊摸著鼻子,無辜看我的秦敬修,急忙跑去清理了個人衛生,又簡易地畫了個妝,穿上禮服,才火急火燎地趕了下來。
我走出門,就看到秦敬修西裝革履地靠在車上,平時帶些淩亂的發絲也梳得一絲不苟。
蟲蟲穿的是和秦敬修同款的親子裝,發型也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秦敬修,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車前眼巴巴地看著我,我心裏突然湧起了一陣溫暖。
秦敬修紳士地打開了車門,等我上車後,他又在原地看著蟲蟲自食其力地爬到了後座上。
“你今天真漂亮。”等我們的車開出去很久,他才清清淡淡地讚揚了我一聲。
我抬頭看向他,他雖然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眼睛裏卻是完全的驚豔和讚美。
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動了兩下,輕輕勾出一抹笑容,抑製住自己臉上變紅的趨勢:“謝謝,你也很帥。”
誇完他,我才突然發現自己落了一個,急忙扭回頭看向蟲蟲:“蟲蟲今天也超級帥!”
蟲蟲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我們很快就到了林家的別墅,林深和餘漣的婚禮就在這裏舉辦。
秦敬修直接將車開了進去,我低頭看了看表,十一點二十五,走過去剛好到時間,陸先生還真是一分鍾都沒有浪費。
林家有一個特別大的草坪,婚禮便是在那個片草地上舉行。
據說餘漣的本意,是想要將自己的婚禮辦在本市最大的教堂中,卻被林老先生一語駁回,說是不興那套洋人的玩意兒。
我和秦敬修剛一落座,就聽到隆重的婚禮進行曲響了起來。
林深神色溫柔,牽著餘漣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餘漣化著厚厚的妝,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
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然而我在她的身上,卻沒有看到新娘子該有的開心幸福,她整個人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美好卻了無生氣。
我眉頭緊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餘漣的伴娘走上前去,給他們遞上了戒指盒。
就要餘漣準備接過新郎戒指的時候,那個伴娘卻突然像是沒有拿穩一樣,把戒指掉到了地上。
原本熱熱鬧鬧的賓客席瞬間變的安靜起來。
餘漣臉色難看,死死瞪著那個伴娘,林深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撿起落在地上的戒指,自己戴了進去。
之後他又將餘漣的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我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新人交換戒指的時候,戒指居然掉了,還是新郎自己給自己戴上了,好不吉利。
現場的氛圍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幸虧司儀是個腦子活泛的,急忙上來熱了熱場,眾位賓客才給麵子地笑了幾聲。
現場一片其樂融融,仿佛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至於大家心裏是什麼想法,就無人可知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秦敬修,他似乎對這個小插曲一點也不驚訝。
我滿肚子的疑惑,悄悄地湊過去問他:“這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秦敬修看我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好笑地瞥了一眼我們周圍的人,道:“知道,待會兒講給你聽。”
我的心裏頓時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抓撓一樣,好奇心被引了出來,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周圍支楞著耳朵想要蹭故事的圍觀群眾,我還是壓住了自己的好奇,等待著婚禮結束。
林家這次舉辦的婚禮,是要一直辦到晚上的。
新人的婚禮儀式結束後,賓客們可以到餐廳,也可以在花園裏吃一些自助,下午管家會安排休息和娛樂的地方,甚至有人想要去遊個泳,看個電影都可以。
直到晚上舞會結束後才算婚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