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繼續冷酷道:“不過既然他這次惹到了我的頭上,那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吧!”
我隱隱覺得秦敬修似乎要為我出頭,可是怕讓我頂著這個名義,以後會遭到陸澤的報複,所以把這件事冠到了他自己的頭上。
“你要怎樣?”陸澤皺眉問。
“不怎麼樣。”秦敬修蹲下自己的身體,定定地看著躺倒在地的陸靈修,溫柔道,“你每次上過餘漣之後,是不是都恨不得回家洗上八百遍的澡,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都搓下一層皮來?”
“你每次強迫自己和她婚外情,其實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你生理上其實是很討厭女人的。”
陸靈修聽到他說的這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害怕得發起抖來。
“這樣吧,我給你下點藥,然後叫幾個幹淨的女人過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咱們之前的賬就算兩清了,怎麼樣?”
陸澤聽到秦敬修這樣說,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怕他反悔似的急忙道:“可以可以,就這麼辦吧。”
陸靈修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整張臉都灰暗了下去。
我看到他這副神情,就明白了秦敬修打蛇打七寸,捏住了他的死穴。
這種事對於其他男人來說,可能是求之不得的豔福,而對於陸靈修來說,可能甚至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他臉上灰敗麻木的神情,和躺在醫院裏的尹素英一模一樣。
秦敬修回頭看我,我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方法。
陸靈修的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陸峰聽到秦敬修對於自己弟弟的處置,當時並沒有提出什麼不同的意見,反而是帶著我們回到客廳之後,他雙目如劍,低聲嗬斥秦敬修道:“給我跪下!”
秦敬修挑了挑眉,目光微微流轉,就懂得了陸峰的意思,他順從地跪在地上,順便還將自己黑色的風衣脫了下來。
我被這一變故弄得目瞪口呆,急切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峰涼涼地瞟了我一眼。
秦敬修對我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語優,這件事你不要管。”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我待會兒再回去。”
我倔強地搖搖頭,拒絕了他這個看似貼心,實則揪心的提議。
秦敬修知道他無法用充足的理由勸說我離開,隻好無奈得歎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嚴肅冷酷的陸峰。
“我知道您想要做什麼,不過我不想讓語優看到接下來發生的這些事,請您先讓人把她送回去。”
陸峰臉上的神色更加冷淡了,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瞪了秦敬修一眼。
“她是你的妻子,本應該和你一起承擔這些事,出了事就知道躲開算什麼?”
說著說著,陸峰的氣生得更大了:“你現在心裏除了她,還有陸家嗎?還有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嗎?還有我這個做爸爸的嗎?”
他罵完秦敬修,又扭頭看向我,眼中似乎還帶著一抹鄙夷:“南小姐,我們陸家要執行家法了,您要怕自己有什麼身體或者心理上的不適,就請馬上離開。”
我的臉色蒼白了一瞬,用冰冷的眸子盯著陸峰道:“秦敬修犯了什麼錯?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服氣的!”
陸峰嗤得一笑,從管家手裏接過了已經備好了的刑鞭。
他將那條看起來十分冷硬的鞭子拿在手中折了一折,問秦敬修道:“來,給你親愛的夫人講講,陸家第二條家規是什麼?”
秦敬修沉默了一下,道:“在沒有損害陸家任何利益的前提下,不可以因為外人而損害到陸家其他人的利益……違者三十鞭。”
“第十七條呢?”
“不可以因為女人的事而壞了兄弟情誼。”
陸峰又冷冷地一笑:“這條我也觸犯過,甚至都被寫進族書裏去了,供後世子孫瞻仰唾棄,你說說看,我當初受到的處罰是什麼?”
秦敬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刑鞭三十,不準塗藥,不準喝水,不準吃飯,不準睡覺,暈過去就用水潑醒,如果熬過三天,就允許那個女人進門。”
陸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話卻是對著秦敬修說:“你的女人已經被你娶進家門了,後麵的那些可以作廢,陸靈修做的事也確實太過,我現在隻處罰你刑鞭二十,你認還是不認?”
秦敬修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無所謂道:“要罰就快罰,您什麼時候也這麼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