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拂過,因溫度而產生的燥熱立馬煙消雲散,再加上冰涼的啤酒入肚,在這夏日的夜晚,顯得十分愜意。
我就覺得,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酒精的麻痹能夠讓自己暫時忘卻煩惱,連神經都得到了放鬆。雖然有些逃避現實的意思,但有時候偷個小懶,發個小瘋,也沒有什麼傷天害理。
“來,幹杯,把不開心的事情都拋在腦後,今天晚上要開開心心的。”林深舉杯。
“好。”我也跟著酒杯。
今天真的是特別放縱,這兩個人都穿的白衣服,此時卻被燒烤上的汙漬染得斑斑點點,不過我和林深一點都沒有在意,依然將肉串往嘴裏塞著,啤酒往肚裏灌著。
我也早就放下了心中芥蒂,不斷的端起酒杯主動的找林深碰杯。我從來都不感覺在酒量這方麵男人就比女人強多少,看看林深現在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都能看得出來。
“哈哈,林深,你是不是喝多了,來幹杯啊,別慫別慫。”我拿起酒杯開始慫恿他。
林深好像是為了保留住屬於男人那最後的尊嚴,猛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酒杯被他那雙有力的手緊緊地握著:“開什麼玩笑,我怎麼還喝不過你了,來,安。”
我跟他德行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差別,拿酒杯的手都搖搖晃晃的,當酒杯放到嘴邊的時候其實連半杯都不到了。
“林深,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副德行,動不動就蠻不講理了,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別人都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你說那都擺給誰看呢。”我搖晃著著酒杯,說個話都一個字一個字的。
不是說酒可以忘卻煩惱麼,為什麼我這個時候感覺這麼難受呢,是不是喝得少了,那就繼續喝。我再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酒怎麼不辣呢,要是白酒就好了。
林深此刻尚且還有意識,在回答我的抱怨:“誰說的,男人跟男人又不一樣。音音,是不是陸雯修那家夥又欺負你了,你對我說。我把他打個稀巴爛然後扔到這麗都湖裏去。”
“你可打不過他。”我還清晰的記得呢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林深就對陸雯修動手了,然後最後的結果直接就是一個碾壓局,林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不過也難怪,以林深這瘦弱的樣子,怎麼回事陸雯修的對手。
我真的喝多了,都沒注意到這句話觸碰到了男人的尊嚴。林深立馬就不樂意了:“誰說我打不過他了,上次是我手下留情,我是看在他公司裏邊,給他個台階下。要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讓他一隻手都沒有問題,你信不信。”
我還能說什麼呢:“信信信。”一連串說了十幾個信林深似乎才滿意。
結束了這場晚餐,要是再喝下去真的就不用回去了,直接就露宿這麗都湖邊得了。
或許是時間太晚的緣故,這小吃街大部分的商鋪也都關門,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沒有幾個。
喝醉酒的男人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林深相互依靠著搖晃在夜間的公園小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我在吃虧,我這麼小個身板,他這麼大塊頭。
夜晚的涼風毫不留情的拂過臉頰,不知道是剛才酒精產生的後遺症,還是風將沙子吹到了眼中,我竟然止不住流出的淚水。
腦海中泛起的全是白天陸雯修的無情的語氣,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一見到他我就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沒事的。別難過了。”旁邊的林深還真是善解人意,很快就體會到了我的悲傷,於是出言安慰。
有時候,有些事情,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隻會感覺到更加委屈,我就是這樣,聽了林深的話,我眼角的淚水更加無法止住。這個時候,對於我而言,最需要的是一個依靠,旁邊就有一個大肉墊子,放在嘴邊的肉當然不能放過。
我傾斜著身子,倒在林深的身上。明明知道喝多了酒,神經反應都慢了很多,可我還是清楚感覺到林深身上的的顫抖。他是怎麼了,不就躺他身上一下麼,如此開放的年代,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好了,沒事了。”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林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然後就感覺一雙手在撫摸著自己的頭部。
這種感覺真好,仿佛找到了依靠的港灣,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緣故,我的心中甚至萌發了一種瘋狂的想法,要是他是我的男人,是不是要不陸雯修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