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爺倆吵架的工夫,我和陸母已經把餃子做好,端上了餐桌。
“你看看你們倆,一見麵就沒有一次好好說話的,動不動就大吵大鬧。”陸母無奈的笑了笑,仿佛對於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陸父沒有吭聲,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才起身坐在了餐桌之上。
這頓飯開口最多的是陸母,她問到了我們的家庭起居,衣食住行,還要看看孫子的照片,然後誇讚一句都這麼大個胖小子了……
一家團聚的溫馨總是那麼難得,或許是接觸比較少的原因,我很滿意這個公公婆婆,他們一直對我很是照顧。
陸父和陸母截然相反,整頓飯從頭到尾,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直都是平淡的麵色,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
直到陸雯修開口準備離開,陸父才站起身:“把名字給我改回來,把壞毛病都給我改了,重新做人。在外邊不要給我丟臉。”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朝臥室走去。
原地隻留下我和陸雯修麵麵相覷。陸雯修記得很清楚,上次回家父親就讓自己把名字給改了,這次回來又改回去……敢情自己回家最大的變化就是改名了。
“旻兒,你也知道的,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往心裏去。要是哪天心裏不舒服了就回來,這裏永遠是你的家。”陸母走上前,拍了拍陸雯修的背,然後說到。
“好,媽,我知道了。”陸雯修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輕輕的說到。
在陸母嘮叨了幾句安全之後,我和陸雯修便開車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別墅的一個側門在這一刻悄悄打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緩慢的從房間裏走出,注視著已經遠去的紅色跑車,已經呆滯的眼神在這一刻清澈無比,冷冽的聲音出字他口:“誰敢動我兒子,我陸峰讓他生不如死。”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原本就寥無人煙的郊區道路上更是空無一人,一輛紅色的跑車飛馳而過,與空氣蹭出激烈的火花。
我時不時的用餘光去探查陸雯修的臉色,發現比來的時候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難道這個男人欠罵,被父親這麼一罵就解開了很多心結?
不知道為什麼,陸雯修此時的狀態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記得當初AC集團在節節攀升的時候,陸雯修就是這種狀態,充滿激情,隻是那個時候,陸雯修不叫陸雯修。
“雯修,你沒事吧?”我還是害怕他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樣,畢竟人的情緒最忌諱大起大落。
以往我跟他說個話要麼不回複,要麼就是停頓了好久才開口,可是這次不一樣,我話音剛落他就回複:“我沒事,音音,以後不要叫我雯修,叫我秦敬修。”
是的,他以後就叫秦敬修了,沂市AC集團總裁秦敬修,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其實當初我就不明白了,陸老爺子怎麼就給他想了一個陸雯修這樣的名字,雯字不是女孩名字裏邊才用的麼?
這樣多好,旻。
“好,旻。”記得我以前就是這樣叫他的,現在開口依然沒有感覺生疏。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秦敬修這個樣子,我也就特別開心,本就是活潑的性格,此刻更是咧著嘴笑,把嘴張很大那種。
可是老天總是熱衷於開玩笑,他最喜歡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給你一記當頭棒喝,最喜歡在你有些飄飄然的時候將你推下無底深淵。
“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我從包中拿出手機,上邊顯示電話來自沂市中心醫院。看到醫院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情就沉重起來,這可是痛苦與疾病的代名詞。
電話總要接:“喂,你好。”
“喂,你好,請問是語優小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