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六樓的那個拐角,門前站著不少白衣護士,這樣的場麵我十分熟悉,手術結束護士將病人送入病房的場麵。
沒有絲毫猶豫,我用最快的腳步走向人多的地方,馬上,一個熟悉的麵孔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此刻她正站在門欄的內側。
“熊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直接開口,看來是找對了地方。
看到我的到來,熊姐也是十分欣喜:“音音,我也是剛到醫院,據警方所說陸總是被人打了,救出的時候在水中,現在案件還是調查中。”因為距離較近的,我能夠看出熊姐臉上淚痕,看來因為秦敬修受傷的事情她也十分傷心,要不然怎麼會以淚洗麵。
顧不了那麼多,我扒開麵前簇擁的護士,躺在病床上的秦敬修出現在我麵前,身體全被被褥覆蓋看不到傷口,不過隻看麵部,就能夠看到一處又一處的臃腫,說被打成了熊貓眼也不為過。
“旻!”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秦敬修受這樣的傷勢,一時間也是激動萬分,一口氣就撲到了床邊,這時才發現因為上樓時用力過度的原因,此刻的雙腿已經麻痹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好,小姐,請到旁邊等待,我們在為病人做術後處理。”白衣護士友好的開口。不過隻是聽到這句話我就暈了過去,模糊的記得是熊秘書上前把我拉到了一邊。
原來暈眩是這樣的感覺,以前從未嚐試過,今天這是第一次。當失去意識還真是減少痛苦的好方法,至少大腦回路並不會記得現實中發生的一切。
當我再次醒來,依然在病房之中,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窗簾,白色的一切.……冷冰冰的讓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第一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林深,他此刻正擔心的看著我,生怕我醒不來似的。
“音音,你沒事吧!你看看你,上個樓都能搞得一身傷口,真是令人佩服。”林深略帶玩笑的責怪我一句。
不過我沒有心思去回答他的問題,清醒的下一秒我就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旻。”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直接從病床上坐起,渾身上下鑽心的疼痛並沒有將我打敗,我就這樣堅持的坐著。
“音音你別急,看那邊。”林深側過了身子,讓我的視野開闊。幾米遠的病床上,正靜靜躺著一個病人,臉上的血跡已經全部清洗幹淨,頭上的吊瓶一直不停的滴滴答答。
環繞四周,這是一個VIP病房,麵積較大除了主病床之外還有幾個供家屬休息的地方,看來我這一覺用了好久,拿起手機看看此時已是淩晨三點。
熊秘書並沒有離開,就在病房的一個角落坐著,看她麵前擺放的那些單子,秦敬修的住院手續她應該已經全部處理。
深夜的病房格外安靜,我從床上走下,腳步聲整個房間都回蕩的清清楚楚。
“林深,旻現在怎麼樣了,到底傷的重不重。”或許是因為冷靜了這幾個小時,此刻的我並沒有那麼衝動,緩慢朝秦敬修走去的同時開始詢問林深的情況。
林深歎了口氣才開口:“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這有意番罪受了,右手臂位置一處穿透槍傷,渾身上下有十多處刀傷,然後體力完全透支,看來那些人下手真是毫不留情。”當說到‘那些人’的時候,林深的語氣中充滿了痛恨。
“事情經過如何?”我現在想知道案件過程,真想把那些人碎屍萬段。
看來警方已經獲得了初步調查成果,如今網絡如此發達,林深已經接到了警方的消息:“音音,是黑社會幹的,今天秦敬修開車回來到橋上的時候,被十多輛黑色商務車圍堵,從車上下來的不下百人並且人人都帶有武器,這是附近的目睹者說的。後來秦敬修不敵對方跳入河中,在岸邊被幾個喝酒的漁夫所救。”
林深說的很平淡也很簡單,不過這一切絕對用‘驚心動魄’形容也不為過,時刻都處於生死浪尖上。
“那監控錄像呢?現在每個路口不都是有監控的麼?”隻有監控錄像才能夠具體看清場麵,才能夠看到凶手的真麵目。
“沒有監控錄像,這顯然是一個有計劃的陰謀,橋上所有的監控直接被摧毀,能夠看到這一切發生的之後幾百米外的市民。還有,現在秦敬修住院的消息是已經全市市民都知道了,已經登上的沂市的熱搜榜第一。”林深的語氣也有點低沉。
“怎麼回事,怎麼就公開了!”我也驚恐萬分,公開不公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質。現在AC集團的狀況也是沂市的焦點,幾千個員工等待著秦敬修的引領,爭取能夠早日恢複集團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