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後也沒有辦法不是嗎?當時尹嬪逼是母後必須放棄一個兒子,才能保住另一個孩子的性命,母後當時隻是一個淑媛。”閔妃眼中有淚水,心裏委屈的不行。
南尋臉上沒有多大的波動,隻是眼中有些不耐煩,道:“兒臣沒有怪罪母後,兒臣今日來不過是想告訴母後和右議政家的小姐離的遠一點,不要總是找兒臣府裏人的麻煩。”
當初他回來,人人都說他的身份不高,沒有資格登上王太子的位置,他把當時的金妃殺死嫁禍給了當時比較受寵的僖嬪,然後將當時是淑媛的閔妃推上大妃的位置,隻是閔妃到底是不爭氣,被同是淑媛的尹嬪給趕了上來,如今若不是有他撐著,閔妃的大妃位置怕是早就沒有了。
所以如今的南尋一點也不怕閔妃,要不是閔妃的臉和他前世的母親長的一樣,他不會把閔妃推上現在的位置。
閔妃聽到南尋的聲音冷了下來,終於回了理智,她恍然記起南尋的心是涼薄的,是絕情的,就像當初他親手在她麵前殺死金妃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血液在他的臉上星星點點的,卻好似習以為常,殺的不過是一個物件和牲畜。
“母後知道了,母後以後不會這樣做了。”閔妃身子微微抽搐,垂眼說道。
南尋淡淡的點了頭,轉身離開,對她淡漠的不像是母子。
車尚宮小心的看著閔妃,道:“娘娘,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
閔妃抬頭望她,眼裏的恐懼還沒有褪去:“你說。”
“娘娘沒發現嗎?自從那陸子衿來了以後,王太子殿下對您的態度就變了,之前殿下對您多好啊。”車尚宮試探的說道,眼中閃爍著恨意。
閔妃一怔,是啊,似乎真的是那個陸子衿來了,什麼都變了。
……
椒房宮,深夜,季承翊剛剛褪去衣服要就寢,眼前人影一閃,季承翊定眼,發現是容初,眼眸微眯:“妙妙有消息了?”
容初點點頭,微微含笑:“探子來報,皇後娘娘的蹤跡似乎在南朝出現。”那天他並沒有找到蘇妙妗,倒是找到了蘇妙妗遺留下來的玉佩,容初印象深刻,那是季煥煜送給兩人的玉佩。
季承翊眼神一亮,看向容初:“消息可準確?”
“隻是有疑似皇後的人出現,其他的還不清楚。”容初垂眸,認真的說道。
經過容初這樣一說,季承翊恍然記起那一天南尋走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婢女,抱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可是那雙眼睛讓他陌生,看他也是陌生,就像兩個人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季承翊手緊緊的握了握,容初看他的樣子,眼神微變:“敢問皇上要如何做?”
“舉兵攻南朝。”季承翊抬眸,眼中的戾氣滿滿的,那天的那個奇怪的婢女就是妙妙,隻是不知道南尋用了什麼法子,把妙妙的變化變成了那個樣子,他恍惚間記得那個婢女抬頭看他的瞬間有眼裏有心疼,那時的眼神像極了妙妙,所以他才會多觀察了幾眼那個婢女。
聞言,容初一臉的不讚同:“皇上,現在還沒有確定皇後就在南朝,若是這麼貿然的攻打南朝,隻會讓別的效果覺得大魏不講道理,到時候皇上再想找回皇後娘娘就難了。”